王嬸子姐弟兩被華容華繞的有些暈,知道是婚書是怎麼來的,心裏自然不托底,梗起脖子強橫道:“反正這上麵有你名字,你就是我兄弟媳婦!”

“那生辰是錯的,寫的不是我,你們愛找誰找誰去!興許那上麵寫的是個富家千金呢,到時你們就發了,也許是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太,她要是知道有人願意娶她為妻還不得高興的從棺林裏爬出來啊!”

反正華容華就是打算不承認,估計這姐弟兩也不認得字,要不剛才也不會把婚書給拿顛倒了。

“不可能!”王嬸子叫了起來,“薑娘子說是你戶籍上就是這麼寫的!”

當初華容華租房子時為了讓薑寡婦安心,確實給她看了自己的戶籍,卻不想她即便不識字竟也把自己的信息給記住了,現在還隨便說給別人!真是,好過份!

“嗬,她都不認字,怎麼告訴你們,那個生辰八字就是錯的,不信你自己看看。”

看著華容華一臉篤定的表情,原本信心滿滿的王嬸子也不免猶疑起來,把自己不認字的事兒也忘了,將那張婚書打開,和狗剩一起的仔細看起來,可還沒等看明白呢,婚書就被人給搶走了,轉眼間就剩指間的那兩塊碎紙屑。

王嬸子姐弟詫異的抬頭就看見華容華把一張紅紙撕的粉碎,然後往空中一揚,細碎的紙屑隨風而散,露出那張得意的笑臉!

“呀,你個小賤人!”王嬸子急了,因為這張婚書,不止給了那老秀才二十文,還給了薑寡婦十個雞蛋,結果就給她撕了!直接衝上去揚起手就要給華容華一巴掌。

哪裏會給她打到!華容華腳步一錯往旁邊一躲就避開了王嬸子的巴掌,隨後借著她的力道往旁邊一推,王嬸子就哎喲一聲栽倒在地。

“姐,姐!”狗剩兒趕忙過來把自家姐姐扶了起來,擔心的問道:“姐,你沒事兒吧?”

王嬸子氣的眼都紅了,“揍她,你給我揍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小賤人也敢和我動手?今天你要不扒下她一層皮來你就不是我兄弟!”

狗剩兒見姐姐被打也是氣憤不已,站起身瞪著華容華,“你趕緊的跟姐姐道歉,要不我真打你了!”說著話還揚了揚手,示意自己是真的會打人的。

剛才打倒了王嬸子,華容華心裏有了把握,此時麵對狗剩的威脅還真不放在眼裏,往前走了一步,一揚頭,“你打一個試試!”

誰都受不了這樣的挑釁,何況狗剩也是三四十歲的大老爺們,血氣上湧,一巴掌就朝著華容華臉上忽過來了。

華容華不退反進,托手、卸力、反擰、抬腳,動作一氣嗬成。

狗剩還沒等反應過來,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朝前撲去,啊喲一聲摔到地上。

王嬸子懵了,自己兄弟在村裏能一把挑起二百斤的穀子,怎麼在這兒就讓個小娘們給摔倒了?

更懵的是狗剩,自己怎麼就給個女人摔倒了,還跟摔個抹布似的那麼容易?他不信邪的爬起來,卯足勁兒再次撲向華容華。

錯步,卸力,借力打力,狗剩又一次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小院兒的地上。

這一回王嬸子姐弟的眼裏都有了幾分懼意,就這麼個厲害女人要真的娶回家了,不得把他們家人都打死啊!

“你,你別得意,你再厲害也得嫁人,到時就怕沒人願意娶個母老虎!”王嬸子扶著被摔疼腰的自家兄弟,指著華容華咒罵。

“有沒有人願意娶我幹你屁事?”華容華活動活動手腕,突然覺得拿她們試試自己所學的功夫究竟管不管用也是件不錯的事兒,鬱悶的心情竟有些好轉了,她朝著那姐弟兩走去。

“我看你們兩是吃了豬油蒙了心,竟敢這麼坑人,簡直是欠揍!”說著,抬腳就朝王嬸子踹去,她覺得,這姐弟兩主事兒的是王嬸子,所以該打,而且同為女人竟這麼坑害同胞,簡直是罪加一等!

華容華下腳沒留情,王嬸子慘叫一聲兩腳捂著……胯下在原地直蹦,臉色疼的慘白。

呃……那一腳自己是想踹她肚子來著!華容華摸摸鼻子,怎麼就成了撩陰腿了?不過效果卻是更加的好,真是太解恨了。

“姐,姐!”狗剩都快哭了,天地良心,他隻是想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啊,怎麼就成了這樣了?看著要朝自己下手的華容華嚇的他直擺手,“不娶了不娶了,我不娶你了還不行麼?姐,咱們走吧!”

說著,狗剩把快暈過去的王嬸子半拖半拽的帶出了薑家的大門。

“哼!讓你們打我主意!”眼見著那兩個人走的遠了,華容華冷哼兩聲將大門關上,然後對著正房就瞪起了眼睛,怒吼道:“薑寡婦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