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浩點頭,就算他再看不上華容華此時也不會不借人,除了公西楚的麵子,那也算自己治下百姓不是,要真出了什麼岔子才是得不償失呢!
公西楚帶著人急匆匆的走了,李管家進屋問自家大人,“跪著的那兩怎麼處置?板子還打麼?”
李文浩看了王嬸子一眼,不耐的揮手,“先押起來,等阿楚那邊有信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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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被眾人猜測著可能遭遇不測的華容華簡直快要被氣瘋了。
原來,華容華從縣城出來的時候就想好要先去樹林裏讓馬吃頓好的。
進城將近一天一夜的功夫隻給馬喂了些青菜,想到這華容華也是難掩心裏愧疚,這馬明明是送給自己的,可她卻不懂該怎麼照顧它,除了騎都是由莫言照看的,這才兩次進城都忘了給馬兒備食。
看來,回去後要好好的取下經,免得有一天馬兒餓死在自己手裏。
因存了讓馬進食的心思,華容華便沒有一直沿著官道走,她挑了塊草比較鮮嫩的地方,下了官道。
棗紅馬終於吃到好吃的青草,自是比較開心,隻是越吃就離著官路越遠,華容華折了樹枝放在地上做記號,怕一會兒回來時迷路。她這般信馬由韁的做法,就是最後一人一馬來到一個水潭邊才停了下來。
“我說你這隻臭馬把我帶到哪兒來了?”華容華拍了拍馬的脖子微惱道。
馬兒打了個響鼻,親昵的在華容華身上蹭了蹭,然後跑到水潭邊去喝水了。
“唉。”華容華歎了口氣,雖是在空曠的野外有些膽顫兒,不過一想還有棗紅馬陪著自己,而且她這段日子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教訓王嬸子姐弟給她增添了不少信心。
這樣一想,緊張的心裏竟鬆緩下來,這才有心思去打量周圍。
這個水潭很大,占地約有二百平米,站在潭邊看不清水底,水應該很深,從西邊高處有大股水流流進水潭,然後小股水流從東邊豁口處形成小溪慢慢流出。
水潭周圍長了一圈水草,尤其是自己這邊比較豐盛,對麵就稀疏一些,而且大多比較矮小。這邊不遠處即是樹林,對麵卻是一條小路,站在石頭上看遠遠的座落著一些民房,難道這水潭是在村子附近?
知道附近有人煙,華容華更加放心了,棗紅馬喝夠了水又開始在一旁啃起草來。
無聊的華容華尋了個樹蔭下的石頭坐下等著,無意間突然瞥見一旁草叢中的一抹嫣紅。
撥開草叢尋去,華容華險些沒跳起來,草莓,竟然是野生草莓!幾顆或大或小的紅色顆粒顫巍巍的藏在肥厚的綠葉後麵,引得她口水橫流。急不可耐的摘了一顆塞進嘴裏,呃,好酸,酸到後來還帶著一絲甜味兒。
雖然不是純甜的,卻也別有一番滋味兒,對於自打穿越過來就別怎麼吃過水果的華容華簡直就是堪比蟠桃。
在附近找了找,發現不遠處的樹下還稀稀拉拉有不少的野生草莓。
“呀,發財了發財了!”華容華狠狠的握了握拳,已經想像到把這些草莓賣出去會賺多少錢了,最好是把草莓殃子移到木屋附近,然後明年就能有一片成熟的草莓地,到時,那就是自己發財之路的起源地!
“咳!”華容華從發財夢中清醒過來,左右小心的看看發現並沒有其他人,這才去翻自己隨身背帶的大荷包,取出一塊帕子來將秧子上的草莓盡數摘下包裹在帕子裏。
隻是帕子很快就裝滿了,最後華容華狠了狠心把荷包裏的東西挪到夾層裏,將外麵的空間當成裝草莓的工具。
待這附近的草莓被摘完之後華容華又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用來裝被挖出來的草莓秧,隻是因為沒有工具,僅用石頭挖斷了好幾顆秧子。
“哎呀,累死我了。”華容華直起腰,拍拍身上沾的泥土,這才發現自己往林子裏走了有一段,已經離棗紅馬很遠了,急忙跑了回來坐在石頭上直喘氣,心裏有些犯愁,難道還要請人幫自己挖秧不成。
正想著,忽然聽到水潭對麵隱隱傳來高亢謾罵的人聲,一下子變得嘈雜起來。
華容華詫異的站在石頭上觀看,卻驀地瞪圓了雙眼。
隻見對麵一下子烏渙渙的來了一眾鄉民,男女老少都有,穿著棉布長衫的的老者,麻衣上打著補丁的男人,還有穿著簡樸的大姑娘小媳婦,所有人都對著一個物件比比劃劃出聲謾罵,甚至還有人朝那兒吐口水扔石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