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那不是祖母一直想讓自己收房的丫環嗎?公西楚看了眼一旁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對莫安道:“你先回去,我晚上再去見奶娘!”
“啊?”莫安有些吃驚,主子一直是奶娘帶大的,對奶娘也很好,現在知道奶娘來了竟沒有第一時間回去看她?
不待莫安再說話,公西楚直接一扯馬韁,策著馬朝街裏走去。
“奶娘?是你的奶娘嗎?還有珍珠是誰?”華容華忍不住問,總感覺這兩人和公西楚的關係匪淺。
“我出生姨娘就死了,奶娘是祖母給我找的;珍珠是祖母身邊的丫環,想是祖母不放心我才讓她們來照顧我的吧?”公西楚模棱兩可的說道。
“喲,原來是公子和丫環啊!恭喜你了,豔福不淺!”華容華酸溜溜的道。
公西楚的臉上浮現出愉快又得意的笑容來,“怎麼?吃醋了?”
“切,我吃的什麼醋?反正你又不是我什麼人!”華容華故意往前挪了挪身子,把頭扭向了一邊。
“我是你什麼人你會不知道?”公西楚勒緊手臂,把故意遠離自己的女人又拽了回來,貼在她耳邊道:“今天晚上我會讓你知道的。”
“哼!”華容華把頭扭向了一旁,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因為奶娘的突然到來,這頓飯兩個人都沒有吃好。
“天快黑了,你別一個人回莊子了,不然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公西楚建議道。
“我才不要!”華容華搖頭,“我一個人回去也沒關係,這條路反正都走過很多次了!”
“不行!”公西楚堅決反對,“上一次你自己一個人走走到水潭那兒,這回不得闖進火山裏!淨給我添麻煩。”
華容華不服,“什麼叫添麻煩?我那是救人好不好?”
公西楚斜眺著她,“救人?救人把自己也救到水潭裏?我再晚去一會兒,說不準你就累的爬不上來了。”
“我……”提起當時的狼狽,華容華也是心有餘悸,誰知道當時春娘會一心求死啊!“那我也不會去你家,我現在沒名沒份的跟你去算怎麼回事?”
“你,這是在向我要名份?”公西楚挑眉。
華容華驚了一下,怎麼不覺間竟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急忙哼笑道:“想什麼呢?我都沒想著給你名份,為什麼要管你要名份?”
雖然這話有點兒拗口,但公西楚卻聽懂了,心裏難免有些不是滋味,這個女人是說自己怎麼對她,她就怎麼對自己嗎?那自己將來要是不要她,她會不會也是甩手就走,就像她年前被休時一樣!
哪個女人被休時不是一臉驚慌,又哭又求,可她偏好,還和人家要嫁妝呢,仿佛恨不得撇開關係一樣。想到有一天自己有可能也會被這麼嫌棄,公西楚有些紮心了。
“不跟我回去也行,你就是客棧住吧,反正莊子你是不許回。”最後公西楚退了一步,幫著華容華在縣城找了家客棧,安頓好她,才回了富竹巷的宅子。
奶娘姓秦,是老夫人身邊秦嬤嬤的遠房堂妹。自公西楚出生就照顧他,因比較用心,十分得老夫人的賞識。後來公西楚大了以後隨著袁帥上了戰場,奶娘在伯府待著沒意思,而且她自己的兒媳婦又要生孩子,便和老夫人告了老回家去帶孫子去了。
這一次還是老夫人力排眾議把她請了回來,到這小縣城裏來服侍自己的孫子。
秦奶娘一見著公西楚,這眼淚就下來了,“哎喲,三公子啊!您怎麼到了這麼個破地方啊?還瘦了這麼多?可心疼死奶娘了。”
公西楚一句話還沒說就迎來了兩泡眼淚,頓時不知該怎麼辦,不由尷尬的道:“奶娘,你哭什麼呀?我這還胖了呢!”
“胖什麼胖啊,下頷的肉都沒了。都是那些喪天良的狗東西,這麼陷害我家三公子。”奶娘氣憤不已。
“奶娘慎言,莫要教人把這話聽了去給公子添麻煩。”旁邊過來一個粉衫羅裙,青色比甲,麵若滿月,身段苗條的女子,正是老夫人跟前的二等丫環珍珠。
隻見她衝著公西楚徐徐下拜,脆聲道:“見過公子。”
奶娘也回過神兒來,忙不迭的擦了擦臉上的淚,“對對對,瞧我這記性,可不能再給那幫人逮著借口來害公子了。”
“公子,老夫人命奴婢和奶娘給您帶來不少東西,衣物、藥丸、銀票、書籍都有,已經讓莫安他們放好了。”珍珠見公西楚在主位上坐好,急忙倒了杯茶遞過來,“主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