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浩的內心是崩潰的,站起身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不是不同意啊,問題是你就不能換個人嗎?門第咱就不說了,關鍵是她嫁過人……”
“我知道!”公西楚皺了下眉,“我是武將,不在乎這個!”
“可是,可是老夫人那裏?”李文浩還要堅持,想要好友徹底放棄。
“我會寫信跟祖母說。”公西楚有些不耐煩了,為什麼所有人都要來插手他的事?“你那個莊子還得借我一段時間,等華氏出嫁時從莊子走,還有新房和花轎的一應事物就勞煩嫂夫人了!”
“不是,阿楚,你是認真的?”李文浩看著走到窗前往夜空看去的好友,這一刻突然有種孤寂的味道,“你要是隻給她一個姨娘的名份也行啊,正妻之位被一個二婚之人占了,以後回了京城還不得讓人笑話死?”
“我還能回京城嗎?”公西楚輕輕問了一句。
李文浩一噎,這話誰敢保證,把阿楚逐出京城可是皇帝的意思,現在估計皇上早就把這事兒忘了,更不要說召阿楚回京了。
“可是,那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大家閨秀娶不上,怎麼也得一個小家碧玉……”憋了半晌,李文浩才想出這一句話。
“可我就比較中意她呢!”公西楚想起與華容華在一起的時候,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笑,“而且她沒有家族拖累,又不怕她以我的名義打伯府主意,不是很好麼?”
“為什麼啊?”李文浩問這話純屬好奇,“為什麼你就偏喜歡她?”
公西楚似乎也回想起了和華容華第一次見麵的情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你不覺得她很特別嗎?你說明明她以前的男人見了我都不敢大小聲的,偏她就敢,而且還有點小聰明……”公西楚說了一半突然住了嘴,真是,自己和那個女人的事幹嘛要說給別人聽?
李文浩也想起第一次見華容華的情景,的確是膽大如鬥巧舌如簧,“對了,當初你告她傷了你,究竟是傷了你哪裏啊?當時你要真驗了傷,說不準我就替你打她幾板子了。”
公西楚的臉黑了,“過去的事兒總提它幹嘛?對了,還有件事兒,我想給她備點嫁妝……”
“嫁妝,不該是娘家人備的麼?”李文浩驚訝,阿楚對那個華娘子也太好了吧?嫁妝的話可就是女方的私有財產了,這是在給她添底氣!
“爺對自己的女人一向不薄!”說這話時,公西楚有幾分得意。
清晨,華容華覺得自己的身子酸麻,想翻個身舒展一下身體卻不想連動都動不了,靜默兩秒鍾,看著橫在自己胸前的大手才明白過來,自己又被人抱著睡了一夜。
這人,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己明明是把門拴上了。他這樣壓的自己好難受,華容華把壓在胸上的大手扔了下去,然後轉身摟住男人的腰。
“一大早的就想要?”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是想要,是想也壓你壓的上不來氣!”說話時,華容華又在手臂上加大了力氣。
“嗬嗬!”男人低沉的笑了起來,連胸膛都跟著一起震蕩,抬手把女人抱到了自己身上,“那你得再多吃一點兒!”
華容華扭了下身子,抗議道:“別使勁勒我,小心我直接在你身上放水!”
興趣剛剛起來的公西楚滿頭黑線,直接將華容華推了下去,“惡心的女人!”
“那你還抱?”華容華冷哼一聲去屏風後放水,等她回來時,公西楚把一張紙遞給她。
“什麼?”華容華打開一看有些驚訝,“這是……地契?”
“嗯。我給你準備的嫁妝!”公西楚兩手枕在腦後等著欣賞女人驚喜的表情。
“呃……”華容華的確是驚了下,卻沒流露出歡喜的意味。
公西楚皺眉,“你不喜歡?我記得你不是說喜歡那個小木屋嗎?我把附近的山坡連那個莊子都從阿浩那兒買下來了,全給你做嫁妝,以後就是你的私產。”
“不是。我喜歡,就是……”華容華說不清楚究竟是個什麼感覺,說實話,直到剛剛醒來,她還覺得昨天公西楚說要娶自己都是一場夢,可轉眼就收到了這麼豐厚的嫁妝!
“就是什麼?”
“就是沒想到你會給我準備嫁妝,這得不少銀子吧?”說著,華容華又笑了起來,“人家都是父母給準備嫁妝,你這樣感覺我都成了你的女兒了!”
見她終是有了笑模樣,公西楚提著的心也放下了,“喜歡就好,銀子多少你就不消操心了,這點兒銀子你家男人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