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帥接過徐副將重新盛好飯的碗,冷哼一聲,“這裏是本帥的家,我想怎樣就怎樣!”
公西楚抹掉臉上沾的飯粒,憤憤的說了一句,“霸道!”
“你說什麼?”袁帥又瞪起了眼睛。
“好了好了,先吃飯吧,一會兒阿楚還要回伯府呢!”徐副將頭疼的在一旁勸著,袁帥隻要一遇到阿楚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回什麼回?今晚你給我留在這兒好好練武!”袁帥眼一瞪,“功夫退步那麼多還不知道該努力練習麼?”
公西楚險些把剛吃進嘴裏的菜吐出去,練一晚上就能練好麼?
徐副將也滿頭黑線,卻還在盡力的勸著,“那個,袁帥……”
“怎麼,不行嗎?”袁帥衝著公西楚瞪起眼睛,“還是說現在我說話已經沒人聽了?”
公西楚艱難的將嘴裏的菜咽了下去然後又咳嗽好幾聲,“不、不,咳,袁帥說話我自然聽,一會兒我讓莫言回去跟祖母說我今晚會陪袁帥住一宿。”
袁帥的眼睛又瞪了起來,“什麼你陪我?是我要教導你武功!”
“是是是,是你教我武功!”公西楚回過頭讓莫言去傳話,這才繼續吃飯。
老夫人得到了消息自然不會想著要告訴華容華一聲,所以華容華直到吃晚飯也沒見到公西楚,問幾個丫環卻誰也不知道。
直到半夜醒來,公西楚也不在身邊,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在散發著冷冷的光暈,華容華突然感覺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就連點心都沒有胃口吃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楊氏果真過來了。
“三弟妹昨晚睡的不錯吧?來,去我院子裏走走。”
因為到現在還沒有公西楚的消息,華容華顯得有些沒精神,勉強扯起一抹笑,“那個二嫂啊,今天我的身體不太舒服,就不……”
“哎呀,要我說你就是在屋子裏待的時間太長了,沒事兒出去走走保準就精神了。”楊氏截斷華容華的話,繼續勸說道。
“我……”華容華剛要說話卻又給楊氏搶過話頭。
“還是說三弟妹怕我害了你不成?這可是伯府,有老夫人和老三護著你,誰敢害你?三弟妹盡管放心好了。”
華容華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氣來,“誰怕了?”
“三弟妹誤會了,我就是打個比方。”楊氏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心裏卻在暗笑,想不到她竟是受不得激。
“走吧。”華容華起身。
楊氏沒想到激將法竟這麼有效,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去哪兒?”
“不是讓我去你的院子裏走走嗎?”反正在這兒也是胡亂的猜測著公西楚可能發生的事,還不如出去走走呢。
“少夫人!”銀柳在一旁擔心的叫了一聲。
華容華回頭見頭一臉的擔憂害怕,忽然想起她昨天下午說的事,便道:“一會兒就讓牛丫跟著我就行。”
金翠皺緊了眉,讓少夫人獨自一人出門,老夫人知道還不得扒了她們的皮,遂上前一步,“奴婢也一起去伺候少夫人。”
楊氏瞪了眼還想說話的銀柳,目含警告。
銀柳垂下頭,眼見著華容華穿了披風,戴了簪子隨著楊氏出了院門,心中擔憂不已,也不知金翠會不會碰到二公子,若是平常還好,要是二公子喝了酒……
越想越怕,銀柳也急匆匆的出了雲春居,朝老夫人榮華院跑去。
華容華跟著楊氏穿過花園來到一座雅致的院落外。
“這就是我跟你二哥的院子,比起老夫人特意給老三裝飾的院子可比不上。”楊氏道。
老三?不就是指公西楚,他的院子不就是自己現在住的嗎?有特意裝飾過嗎?怎麼感覺連這楊氏的院落都還不如?華容華走進楊氏的院子,越走心裏的疑惑越大,終於止不住問道:“公、阿楚的院子在哪裏?”
楊氏的嘴角嘲諷的笑了笑,“老三的院子就在對麵啊!當初還是婆婆分的院子呢,說是倆兄弟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隻是三弟是庶子,院子自然沒有我相公的大,可老夫人卻請人專門兒將那院子重新收拾了一遍,又搬了不少值錢的擺件兒進去,現在是整個伯府裏最好的院子。”
楊氏再說什麼,華容華幾乎都沒有聽清,此時的她滿心震驚、不解又惶恐。如果公西楚的院子在這裏,那自己住的地方有算什麼?她們不是一家人麼?現在的她已經沒心思在這裏呆下去了,隻想快些找到公西楚問個明白。
華容華轉向楊氏,正要找個借口告辭,就聽她說:“……等你拜了祠堂以後應該也能搬到這裏住了,到時我們兩妯娌離得近就更能好好說話了。”
“拜祠堂?”華容華雖然還不太明白確忽然想起昨天貌似安氏也說過這句話。
“你不會連新婦需拜過祠堂之後才算是真正的婆家人都不知道吧?”楊氏這一回是真的吃驚了,這個規矩可不是京城獨有的,況且她又是嫁一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