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扔了?我什麼時候說了?”華容華瞠大了眼,她有那麼敗家麼?
“就是你從伯府裏偷跑出來前幾天的事兒,我特意花錢托人問的你!”
華容華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個事情,當時自己挨了耳光,心裏正憋著勁兒要跟公西楚和離,更是看他哪都不順眼,何況還是什麼禮物?而且當時捎話的人好像是這麼說的,‘雲秋姑娘問公西將軍的禮物怎麼辦’,她聽了還以為是公西楚送給自己的禮物,自然是連連揮手給說扔了,可誰知道是自己托人做的那一個。
“雲秋,好雲秋,你真的給扔了嗎?把那個三千兩做出來的腰帶給扔了?”華容華雙手抓住雲秋的手,兩眼淚汪汪的凝視著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那可是三千兩啊!
雲秋被她那副樣子給逗笑了,趁機抬手摸了摸華容華那凝脂一般的臉蛋兒,笑道:“放心吧,我可沒你那麼敗家,三千兩說扔就扔,華夫人好大的手筆呢!”
“真的?”華容華笑的諂媚極了,“那那條腰帶在哪兒呢?是在你那兒嗎?我這就叫牛丫去取。”心裏已經開始琢磨,等腰帶取回來就把它放到展銷會上去賣,龔老的東西想來能賺上不少。
“腰帶啊!已經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華容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雲秋,難以想像她竟是這種隨意消遣別人東西的人!
雲秋又笑了,“放心吧,是替你送的。先前腰帶一直在我那裏,我想著你什麼時候想要了就還給你。可前段日子,伯爺去我那裏喝茶散心,無意間看到了那條腰帶,得知是你要送給公西將軍的,便直接拿走了,說是要派人去送給公西將軍。算算日子,就在這兩天就能到了吧!”
“你是說那條腰帶送給公西楚了?”華容華頓覺全身失了力氣。
“是啊!”雲秋點頭。
“還是永安伯派人送去的?”華容華繼續問。
“是啊!”雲秋繼續點頭。
“我的天哪!你可饒了我吧!”華容華慘叫一聲,毫無生氣的趴到了桌子上。
“怎麼了?”雲秋不解的問,“這禮物總算送到想送的人手上,你怎麼好像不高興?”
華容華憤怒的道:“我高興個鬼啊!一個男人送禮物過去,公西楚還不定怎麼想呢!上次在西山軍營僅是因為懷疑我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就差點兒掐死我!這一回,他還不得直接帶兵回來殺了我啊!”
“啊?不至於吧?”雲秋有些不敢置信的道,想起自家主子拿走那腰帶時詭異的笑容,她也不由有些沉默了,難道主子就是這麼想的?到時公西將軍私自離營,皇上降罪斬了公西楚,主子也就出了心中的鬱氣!想想,都不由真打冷顫,好狠!
此時,北行的大軍即將到達北鵬北麵的邊境金古城,大軍將要駐紮在距金古城三十裏地的地方。
埋鍋造飯,建造帳篷,幾萬大軍一起動手,很快,簡易的行軍大帳就搭建好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大軍的營地裏也肅靜下來,除了巡邏的哨兵幾乎所有人都睡熟了。此時,在中軍主帳旁邊的一頂帳逢裏走出一個黑影,身著著普通士兵的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向馬圈,想將自己的馬兒牽出來,可他還沒走幾步,周圍就亮了起來,數十支火把將周圍映的如同白晝。
“喲,這是誰啊?敵國來的奸細不成?”袁帥的聲音從人群後麵響起。
聽到袁帥的聲音,先前還用手遮擋自己麵部的士兵頹然的放下手臂,低聲叫了句,“師傅!”
“看看你這出,成什麼樣子了?簡直是丟人!跟我過來!”袁帥恨恨的罵了句。
士兵不敢說話,低著頭跟著袁帥進了主帳。一進主帳袁帥二話不說直接抬腳就往那士兵身上踹去,一連踹了好幾腳,才在徐副將的阻攔下停手。他看著從地上爬起來滿身灰塵,嘴角流血的士兵恨恨罵道:“公西楚,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竟成了逃兵?你知不知道逃兵是要被斬首的?”
原來這士兵竟是公西楚扮成的,他狼狽的用袖子抹去臉上的灰塵與血跡,堵氣的道:“可我請假您又不給!”
“我給你假做什麼?讓你回去殺了你夫人不成?”袁帥氣憤的道:“私逃軍營,回京殺人,我看你是想把你整個康樂伯府都折進去。”
“我沒有!”公西楚的聲音有些無力,“我就是想回去問清楚。”
“問清楚什麼?有什麼可問的?大丈夫若是不喜歡了直接休了她便是,你這樣又打又殺的活似那些個婦人的撒潑手段!”
公西楚氣怒的抬頭,“我怎麼像婦人了?我怎麼撒潑了,她讓別的男人給我送來那東西是什麼意思?示威嗎?再說,她都替別的男人寬衣解帶了,我隻休了她也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