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賺的再多也到不了我手裏,就算是想私吞都不可能,不說那個福喜是太子的人,就說是這些禦林軍護衛,哪一個要是在太子麵前說我幾句壞話,那豈還有我的好果子吃?所以,這件事還是交給夫人您吧, 您看是叫另幾位夫人一起還是您自己,這個茶棚必須得有一個。”
開始時華容華也確實想過自己賣茶水,不過她的人手不夠,如果現雇的話又不知根底,再加上剛才知府夫人酸溜溜的話,所以她才決定把這點肉湯送給知府夫人算了。
知府夫人的心裏已經撥開了算盤,打心眼兒裏想賺這筆錢,隻是麵上還要矜持一下,故做不屑道:“怕是沾了那些商臭的事大人要怪罪呢!”
我靠!華容華險些罵出聲來,總算看見比自己還能裝的了。你要真怕的話眼睛至於變那麼亮嗎?
雖然心裏罵,但表麵上還得勸,華容華感覺自己都要憋屈死了。
“夫人想差了吧,咱們隻是賺些脂粉錢,又不真的是行商人之事,再說做這些事又不全是為了賺錢,也是為了那些逛街的人有個歇腳的地方麼,大人便是要怪也不好怪。”
知府夫人雙眼一亮,“華夫人所說的有理,那為了那些逛街的人本夫人就挨這個累了!”
華容華努力控製自己的嘴角不讓它們向下撇,及至到出了府衙回到馬車上連說了三句,“我靠,我靠,我靠!”
外麵趕車的秦護衛和坐在車轅上醒酒的福喜麵麵相覷,不知她這是怎麼了。
福喜想了想急忙把自己和知府大人商談的結果告訴她,“華夫人,知府大人說了,會全力支持我們做這場展銷會。”
“哼,太子在後麵看著呢,他不支持能行嗎?”
咦?怎麼感覺華夫人的情緒好像不太對呀?
福喜下意識的看向秦山,誰知人家卻壓根就沒聽見一樣,繼續趕他的車。
“呃,華夫人,難道是知府夫人不樂意嗎?”福喜側過頭看著隨著馬車的行走來回晃動的車簾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樂意?她要不樂意才怪了,這麼好的賺錢機會還不樂意?怕是早就樂瘋了!真是,我可算看著既想當#@又想立牌坊的人了!真是惡心媽媽抱惡心孩子哭,惡心死了!”華容華為了發泄心中的那股悶氣一時竟把髒話都飆了出來,說完感覺不對,忽地掀開車簾,無視兩個男人險些被她嚇掉車,直接道:“我剛才什麼也沒說!如果我聽到有人在外麵亂傳的話,哼哼!”
說了兩句沒有絲毫威懾性的恐怖語言後,華容華又放下車簾坐回到車廂裏在那兒後悔,自己這嘴快的毛病怎麼就改不了,萬一要是傳到知府夫人耳朵裏去可怎麼辦是好?不過,應該不會吧,這個馬車上除了自己就是秦山和福喜,他們又不是長舌婦,還能到知府夫人麵前去嚼舌根嗎?
懷著忐忑的心情,華容華開始了展銷會的籌備工作,布置會場,設置隔離帶,擺放展台,因江南炎熱,又加設了遮陽傘。再加上知府夫人又糾集府衙的幾位夫人一起開設了三個茶水棚,需要的場地便一下增大不少,最後經過計算,將展銷會的地方放在了城西守備大營前的演武場。
和大營守將談論這個問題,華容華完全交給了福喜,那些文官都如此輕視自己,何況是武將。結果福喜談的也不太順利,那位守將說的很直白,讓自己這些太子麵前的紅人替他們要軍餉。
雖說守備大營也處江南但卻不歸地方官府管轄直屬朝廷,餉銀自然也歸朝廷發,可朝廷本就捉襟見肘餉銀發的自然就不那麼及時,據說,他們這裏已經有三個月沒發餉銀了。雖然身處江南富饒之地,但囊中羞澀卻是連營門都出不得,這份憋屈也是沒處說去,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上麵來人還不討個說法。
“那他們餉銀沒有,糧食呢?那麼多當兵的吃什麼?要是也等朝廷送來的話,他們就跟送糧的人去要啊,幹嘛找我們?”華容華抓了抓頭,這回搬出太子都不好使了,人家找的就是太子。
秦山對這些到是比較了解,“糧食是由地方撥給,從上繳朝廷賦稅中扣減。”
“難怪啊!”人家找不到正主,好不容易抓到“上麵的人”能輕易放手才怪了。
“華夫人,要不我們讓禦林軍出麵……”
福喜的話沒說完就被華容華打斷了,“幹嘛?殺人哪?”
“不不不,我哪敢啊?”福喜急忙擺手,“我就琢磨著用禦林軍威懾一下他們!”
“要是威懾不成,兩下再打起來我們這展銷會還要不要開了?”華容華白了他一眼。
福喜一臉愁容的道:“那我是沒招了,華夫人您看怎麼辦?”
華容華也愁啊,“我怎麼知道啊?欠帳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