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危險的,他隻是去送一封信說幾句話,而且說的又是實話,不會有危險。”華容華在心中將留下的人都篩選了一遍,最後問秦山,“阿文去送信怎麼樣?”
秦山想了下點頭,“他的騎術不錯,人也算是機靈,應當可以。”
在日落城門關閉之前,一匹馬飛快的出了西城門,直奔四十裏外的守備大營。曲州守備大營的守將姓鍾,是一個心性耿直的武將。
他接過阿文遞過的信打開看後不由皺起了眉頭,“曲州衙門將在夜裏遇襲?怎麼可能?沒聽說這附近有這麼膽大包天的土匪啊!而且就算有,府衙裏的捕快衙役再加上守城的兵丁和韓大人府邸的護院怎麼也用不著我們出兵吧?你這消息來源準確嗎?”
阿文按照華容華交待的回道:“回鍾將軍,府衙裏的捕快和衙役大都出去辦案了,已經沒剩幾個人,已經不剩幾個人,就連華夫人的兩位公子被壞人劫走都沒有足夠的人手去找,而且那些捕快現在往回趕怕是也來不及,所以才來將軍這裏借兵人。而這消息是先前尋找小公子時抓到的可疑人物招供的,應該不會錯。”
“華夫人的公子被人劫走了?”鍾將軍一驚,“可知道是什麼人做的?需要本將軍派人去幫著找嗎?”上一次華容華在這兒做展銷時可是幫著他賺了不少的錢,不止兄弟們的腰包鼓了,就連他也又納了兩房妾侍,心裏對華容華自然很是感激,此時聽到這個消息下意識的就想要幫忙。
“這倒不必,小公子已經被救了回來,隻是目前仍是很危險!”阿文見鍾將軍還想問什麼急忙道:“具體事情已經都被華夫人寫在信裏了,還請鍾將軍看後馬上出兵,這是手令。”
鍾將軍繼續往下看信,放下信有些不敢置信的道:“竟是狼頭山的土匪窺伺銀兩趁著府衙空虛糾集同夥來搶銀子?可那些禦林軍呢?”
“他們中的一大部分人已經押著銀兩走了,剩下的人數不多。”阿文實話實說。
“銀兩已經被運走了那些人還來圍攻衙門?”鍾將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隨後又覺得有些不對,“也是啊,要是銀兩被運走的消息讓那些賊人知道了隻怕還是有被劫的危險,可是讓他們誤以為銀兩仍在曲州城中,那華夫人便危險了!”
鍾將軍起軍將信和手令都收了起來,“你放心,本將軍這就去點兵,最遲天亮就到曲州!”
“好,那我先回去報信。”阿文衝著鍾將軍抱拳道謝後便牽著馬出了軍營,跑出一段路後卻撥轉了馬頭,並沒有回曲州城,轉而朝著另一個方向走遠了。
入夜,曲州知府衙門的後宅裏燈明火亮。許楊和韓進泡在浴桶裏一麵享受著美人兒的按摩一麵品著小酒。
“驛館那邊派人盯好了沒?”韓進就著身後丫環的手喝了口酒問了一句。
“放心吧,姐夫,我前門後門一共放了四個人盯著呢!”許楊在服侍自己的丫環身上揩著油,不解的問道:“姐夫,他們也沒剩下多少人,為什麼非要等出去取銀子的人回來再動手,現在我們手下剩的人也夠收拾他們的了。”
韓進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過你多少次,不管做什麼都要穩妥一些,等那邊有了確切成功的消息之後再動手也不遲,免得那邊失了手這邊再暴露了,得不償失!”
許楊噎了一下,有些不服氣的道:“咱們什麼時候失過手?不說狼頭山的那些人,就說是咱們的那些人哪個不是江湖上的好手,還搞不定一群養尊處優的禦林軍嗎?”
韓進不耐的道:“為了一個女人我替你擔了這麼大的風險,你等一等又何妨?”
替我擔風險?說的到是好聽,你要不是眼紅那些銀子,就憑你做事前怕狼後怕虎的性子還敢去找禦林軍的麻煩?到頭來把這些全算在我頭上了!當我傻呢!許楊心中不忿,卻不敢正麵和韓進頂嘴,便將火氣全發到身後的丫環身上,惹得丫環尖叫連連。
此時的驛館早已是漆黑一片,兩輛戴了嚼子裹了蹄子的馬車靜靜的等在後門處。
突然一道黑影靈巧的翻過牆頭落在院兒內,幾步上前打開後門衝著馬車招了招手。
馬兒的韁繩被人扯緊,慢慢走出了後門,黑影又將後門上好閂才翻牆出去。馬車一路寂靜無聲,悄悄的朝著目的地而去。
臨近天亮時,一身黑衣的秦山來到華容華的馬車外輕聲喚道:“華夫人?”
華容華剛有些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動了動酸麻的身子,問:“時間到了?”
“差不多了。”秦山頓了下接著道:“華夫人,你們先清醒一下,等我這邊放了火城裏就會開始亂了,到時守備大營的兵丁一到這曲州城還不定什麼樣子呢,咱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出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