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副帥(1 / 2)

袁帥回防金古城,呼爾泰見攻城無望,便直接退了兵。

又過了五天,原本以為已經陣亡的公西楚回來了。

“師傅!”公西楚恭恭敬敬的給座上的袁帥磕頭。

袁帥嗯了聲,隻輕道:“回來就好。”如果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到他聲音裏的輕顫,“說說你這幾天怎麼回事?”他的拳頭不由得使勁攥了攥。

“是。”公西楚看了看兩旁好奇盯著自己的將士,緩緩將這一次從開始詐敗到中了圈套到最後被人所救以及放火回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末了,公西楚道:“袁帥,如果說呼爾泰在兵器上下毒隻是意外的話,那那個故意將我們引向錯誤路線的人就是內奸!”

“喲,真不愧是公西將軍,自己打了敗仗就說是有內奸!”陰陽怪氣說話是陳監軍,“你戍邊少說也有十幾年了吧?金古城附近這些路哪兒還有你不知道的?現在卻是害死我北鵬眾多的好男兒之後就把這一切歸到內奸身上去了?內奸在哪兒?你到是找出來一個我看看!我看朝中各位大臣說的沒錯,你就是已經投敵叛國了!”

“你放屁!”公西楚火了,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撿條命回來卻被人說成是投敵叛國,換作誰不氣?

“嗬,這就是伯府出身的五品將軍啊!竟對同僚口出惡言!”陳監軍斜著眼睛看向額上青筋直蹦的公西楚,見他往自己這邊邁了一步,嚇的蹭地站了起來,尖著嗓門喊道:“你要幹什麼?告訴我,我可是朝廷派的監軍!”

見陳監邊這般膽小,其他將領都忍不住哄笑出聲,陳監軍的臉一下子變的通紅,惱羞成怒的看著笑的正歡的眾人一甩袖子,“哼,粗陋之人!”說完,便氣衝衝的出了中軍大帳。

見陳監軍走了,公西楚看向上座的袁帥,“師傅,他……”

袁帥抬起手製止了公西楚繼續說話,隻道:“我心中有數。”

公西楚愣了愣,不明白袁帥究竟是什麼意思。等帳中其他將領走了,袁帥才說道:“當初莫言回來時就說了這件事,我當時將所有活著回來的人挨個審了一遍,結果誰也說不清那個領路的百夫長究竟是誰!雖然他穿著百夫長衣服,但卻誰也想不起他究竟是哪一隊的百夫長!”

聽到這裏,公西楚也有一瞬間的無力,本來大家都是死裏逃生回來的,要是再嚴加審訊的話隻怕會寒了大家的心,可是,“師傅,要是就這麼放任不管的話,隻怕……”

“我心中有數!”袁帥再次說道:“你回來就更好辦了,好好養傷,傷好我有事交待給你!”

“是,師傅!”

“還有,這次你火燒北戎人帳篷的事,上書時一定要說那是你仔細勘察之後才製定的策略。”袁帥叮囑。

公西楚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師傅,放火真的隻是我突然之間想到的,而且隻是想燒林子,讓北戎人再來侵犯時無處藏身,至於燒到帳篷,那是剛好風向……”

“不管是不是突然想到的,你這一把火確是解了金古城之圍 ,要不然隻怕等我回來時這座城池早就淪陷了!”

“可……”

“是陳監軍,在你失蹤第二天我還沒回來時就急急的向京城奏報了軍情,朝中有人說你戰敗是假,投敵是真!剛好也借著你這把火的折子好好打一打他們的臉!”

公西楚愣住了,“我失蹤的第二天,那時候情況還不明郎,他怎麼就直接往朝廷奏報了?要是給祖母知道了……”想到什麼,公西楚黑了臉,恨恨的道:“師傅,這個監軍絕對有問題!”

“就你聰明啊!”袁帥瞪了他一眼,“沒有我的命令什麼也不許做!”

果然,公西楚放火巧解金古城之難的奏折的確是掃了前段時間紛紛嚷著公西楚已經投敵叛國的大臣們的麵子。

可隨後又有人說了,說這袁帥和公西楚帶兵打北戎已經打了五年,年年死人不說,那軍餉糧草的每年都不少花費,結果到現在竟連連吃敗仗,定是北戎人已經熟悉了他們的作戰方式,不如換個主帥讓北戎人摸不著頭腦,戰勝他們的麵兒可能還大一些。

當然也有人反對,臨陣換將本就是大忌,何況袁帥鎮守北方邊韁十幾年,使得北戎無法攻破金古城直取京城,一戰的得失並不能代表什麼,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所以還是繼續由袁帥統兵不換將的好。

兩方大臣各執觀點,為換將的問題爭吵了半個多月,皇帝始終也不表態,就默默的看著兩方人馬吵的脖子粗臉紅,直到另一份軍報的傳來才結束了各位大臣的爭吵。

這價軍報是袁帥親自寫的,上麵詳細描述了公西楚以傷痛之身帶兵夜襲北戎大帳,刺殺多名北戎將領不說,更是將北戎大軍的糧草給燒光了。北戎大軍瘋狂反撲,均被公西楚指揮軍隊擋在了金古城之北,後北戎軍隊因為糧草不濟無奈撤兵,北鵬軍隊現在正由公西楚率領到處肅殺零散的北戎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