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華頭一揚,“許你說我,就不許我說你?”她心裏也想好了,反正現在是太子殿下需要她,又何必去看別人的臉色?
“華夫人到是睚眥必報。”肖先生笑著一側身,“請吧,殿下已經在候著夫人呢!”
“啊?我來晚了?”華容華一著急便直接往裏走,待走出幾步後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對肖先生道:“先生先請!”
她一時心急到是忘了,在古代哪有女子走在男人前麵的?除非是主子和奴才,但她與肖先生顯然不是這種情況。
肖先生搖搖頭,笑道:“夫人現在已經是三品誥命夫人,理應走在肖某之前。”
華容華愣了愣,這才想起她妻憑夫榮,借著公西楚的光也算是有品階在身了。不過想想也夠憋悶的,自己那麼努力的皇帝賺錢才給了一個六品俸祿,連個品階都沒有,發俸祿還是要發到人家公西楚那頭去;這回呢,她什麼也沒做就借著公西楚的光掙了一個三品誥命,還真是……
“肖先生快些走吧,別讓太子殿下再等急了。”華容華催促。
兩人來到太子殿下的書房外卻見門口站著崔公公,透過半開的窗子裏麵影影綽綽的站了不少人。
肖先生的步子停了下來,站在離書房較遠的地方等著。見他如此,華容華自然也等在了一起。
崔公公遠遠的看見兩人急忙過來,“肖先生,華夫人,殿下讓你們去旁邊的屋子裏等。”
“多謝告知!”肖先生衝他微微頷首,抬腳朝一旁的屋子裏走去。
華容華也笑笑,“有勞崔公公了。”說著,也跟在肖先生身後走了過去。
過了大約得有一柱香的時間,書房裏的人才陸陸續續的走出來,隨後崔公公就過來說是太子殿下有請。
華容華進了書房也沒敢抬頭看,急忙跪下請罪道:“原本昨日就該來請安的,隻是到家梳洗之後已經快天黑了,怕影響殿下休息所以才……”
“無妨!”太子直接打斷華容華的話,命崔公公將她扶了起來,“這幾年在江南著實是辛苦華夫人了,還有曲州的事,梅禦醫和福喜都與本宮說了,讓夫人受驚了。”又問:“兩位小公子怎麼沒有來?本王還打算給他們壓壓驚呢!”
華容華起身笑著道:“他們已經沒事兒了,而且當初使壞的知府已經伏了法,就不用再壓什麼驚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錦盒呈上去,“這是我在江南時偶然得到的,就是一塊石頭,不過經過工匠一雕琢到像是個縮小版的江南山水雕像,還蠻好看的,殿下要是喜歡的話就留著看一看。”
太子瞄了眼崔公公手裏打開的錦盒說了句,“到也精巧,收起來吧。”
崔公公應了聲是便躬著腰出去了。
“華夫人,五年前從南州出海的船已經回來了,船員和買換到的商品正在往京城運,大概還有半個月就到了,你與肖先生福喜看一下該怎麼處理。”
太子的話讓華容華有些發懵,這有什麼怎麼處理的,當然是把帶回來的商品甄選一番,該賣的賣,該上貢的上貢啊!實在是想不明白,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如何處理還須見過實物之後再做決定,本王還需進宮,此事就有勞華夫人了。”說完話,太子便由崔公公服侍著急匆匆的走了。
“太子好像很忙!”華容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肖先生在旁邊說了一句,“這是自然,自從一年前曲州事發,江南半個官場都動蕩起來,聖上便命太子處理此事,直到現在才見了成效。”
華容華不由嚇了一跳,“一年前曲州?不會……”
“確如華夫人所想!”肖先生引著她往番務堂走,“走吧,福喜這一趟江南也沒白走,與黃家小姐成了親,如今連兒子都要出世了呢!”
“這個福喜,當初我就覺得他看雪靈的眼神不太對,到底還是讓他得手了。”華容華好笑的搖搖頭,又問了一句,“那黃雪靈成了親,番務堂帳務這一塊由誰管?”
“由戶部調過來一名戶部主事管著,帳冊也由他做,到時還需騰抄一份交由戶部保存。”肖先生簡單說了這一年來番務堂的變化。
“為什麼要交給戶部?”華容華有些不舒服,有一種別人盯著你家存折的感覺。
肖先生笑了,“誰讓華夫人使番務堂名聲大燥呢?現在滿朝文武誰不想在番務堂裏摻一腳?要不是背後有太子和皇上支持,番務堂早就易了主了!就這個管帳的人選金鑾殿上都吵開了鍋,最後還是皇上隨手在戶部點了一個剛剛從小縣城進京的主事才算是定了下來。”
說著話兩個人進了番務堂,福喜正和一個穿青衫的人說著什麼,那人不停的點頭。
福喜一抬頭看見華容華急忙迎了上來,“華夫人回來了?”
而華容華卻緊盯著福喜身邊的青衫人,吃驚的問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