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早已閉上眼,誰不知道五皇子體弱多病,這次恐怕在劫難逃。
紫痕並不猶豫,氣勢再強又如何,麵對敵人時,總有人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給大家鼓舞打氣,“殺了他,為門主報仇。”紫痕清冷的嘶吼,發泄出壓抑許久的憤恨。
一聽門主二字,本有退意的人全都狠狠地瞪著明若塵,他們受門主救命之恩,想的是學好功夫後必傾其所有報答門主,如神祗一般的人竟墜於他人之手,他們如何甘心,立誓,不報此仇,天誅地滅。
紫痕一把毒撒向明若塵,雪煞幽樂刀被灌注了靈力,發著清冷的白光,炫傻了周圍人所有人的雙眼。
她今日便要用門主所賜的法器染上仇人的鮮血。
一個俯衝掐了一個禦風訣,頓時狂風大作,灰煙塵土樹葉紛紛起舞,竟有蕭索攝人之意。
雪煞幽樂刀劈開一切,她要以最快速度解決這場戰爭,麵前這個人的實力是她所無法估測的。
殺手突然都覺得自己動不了,紫痕的雪煞幽樂剛要觸到明若塵的脖子,卻無法動彈,紫痕不禁歎息,輕敵了,敵人就在眼前,她卻無法手刃敵人解心頭之恨。
“本皇要借你們引蛇出洞。”紫痕失去意識之前就聽到了這句話。
引蛇出洞?門主?嗬,他做夢吧!
所有殺手都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他們從未想過傳言體弱多病的五皇子竟如此神勇,他們甚至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就見地下躺著一群殺手了。
背手立在那,淡聲道,“工部侍郎,立刻昭告天下,紫影門殺手紫痕等刺殺朕未遂,已落網,念朕今日登基,並不先行處決,待明日午時推出午門斬首示眾,立刻給朕用最快的方法昭告天下,夜宴之前如果還有誰不知道,你就摘了你的烏紗帽替他們上午門吧!”
工部侍郎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拱手顫聲道,“是,是,臣馬上去辦,臣告退。”
“嗯。”
像是獲得大赦一般,工部侍郎立刻走開了。
理了理身上的白衣,嘴角掛著淡笑,眼睛一一掃過街上的百姓,竟然抬腳走了,扔下一地的屍體。
他步伐淡慢,眼眸瞳孔深沉,白皙的皮膚,劍眉入容,嘴唇殷紅,舉手投足全是帝王之風範,迷了一條街少女大媽阿婆的芳心。
待到龍翔殿時,隻有他一人,笑話!皇宮依然是皇宮,那容許老百姓出入。
侍衛﹑百官都驚詫的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人,膚如脂雪,風采奕奕,卻是他們的皇帝陛下,但為何陛下卻身著白衣,隻有一人,禮官、侍衛呢?
眾人然是在好奇也不可能質問皇帝,隻得低頭行最卑微禮,“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若塵悠悠然的走到龍翔殿的龍椅坐上,道,“眾卿家平身。”
“謝皇上。”一陣高呼。
“新帝登基,上玉璽。”站在皇帝身邊的太監尖聲叫。
登基過程極其繁瑣,接玉璽,戴龍冠,浴聖水,好不容易折騰完已是黃昏了。
這時,大街小巷的百姓都在奔走相告一個消息,皇帝遇刺,刺客被擒。
又或是新帝如何如何神勇,今日一見他們確信謠言不可信。
小老百姓其實並不在意誰當皇帝,不關心誰謀權篡位,他們一無權二無財的,圖的隻是溫飽而已,誰當皇帝都一樣,隻要保證他們的吃喝平安問題,朝堂上的動蕩任由他們鬧,反正與他們無關,那何必在意!
一個小茶鋪裏,幾桌人坐在一起喝茶,都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麼。
唯獨最靠邊的桌子上坐著兩個怪異人,一男一女,男子的頭發竟是紫色的,散而不束,遮住了一張臉,手捧著一杯茶淡淡的品味著,周遭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女子的頭發更是神奇,銀色的皎若月光般,看不清臉,因為其蒙了張麵紗,露出的的那雙眸子倒是靈動的很。
對麵桌子上正在討論什麼紫影門,男子聽了這句話後,手頓了一下繼而喝起茶來。
紫影門?紫痕?好玩了。“咱們也去湊湊熱鬧?”男子似是低喃。
“好。”女子的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哼,新帳老賬咱們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