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悅寧這幾日生活作息完全被打亂所以精神狀態很糟,元卿將車子開得這樣快,轉彎兒轉得又這樣急,一顛一簸當中胡悅寧有點兒想吐。她忍了又忍,惡心的感覺一波一波的湧上喉嚨口。胡悅寧隻得閉上眼睛把頭靠在窗戶上。迷糊之中胡悅寧覺得自己頭腦一遍迷蒙,又似乎眯著了,惡心的感覺也減輕了不少。
不知過了多久汽車終於停了下來,胡悅寧慢慢的睜開眼睛,車外似乎不是她所住酒店的停車場。
胡悅寧不解地問道:“元大少,這裏是……”
元卿打斷她,口氣凶狠:“我說,小寧兒,你今晚是故意的吧?”
胡悅寧的腦子一時沒有轉得過來,她有點子莫名其妙:“故意?什麼故意的?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明白的?”
元卿冷哼一聲:“故意表演,故意讓翟焯知道你來!你的手段可真是高超啊,這麼一來翟焯肯定刻骨銘心了吧!掉過頭來再去找他一定事半功倍!雷明昊說你的心機深,我一開始還不信來著,想不到,你那心機可不就是深,還不是普通的深,連我你也敢耍!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呢!”
胡悅寧心裏一擰,急急的分辨道:“我那套拳他沒有看過,而且我當時麵上還塗著油彩呢!”
元卿冷笑道:“哈,所以你想說什麼,說你很無辜是嗎?翟焯已經認出你來了!剛才那個電話就是他打來的!得意了吧?高興了吧?說吧,下麵你還打算幹什麼?我警告你,第一,你膽敢破壞翟焯和榮絨的婚姻的話,不說雷明昊會找你麻煩,我也不會放過你;第二,就是你家老頭子……”
胡悅寧一把揪住元卿的右手臂,她的心裏又冤又急舌頭險些打卷,拚了命這才把聲音擠出了牙縫:“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要帶我來參加這什麼鬼撈子的宴會表演,我也不知道那位主持人小姐拉著我要采訪我,我是怕說話被翟焯聽見我才急著轉移主持人視線的。我根本沒有想破壞,我要是早想破壞我就直接去找翟焯了。我根本就是不想影響到他的生活,所以我才找繞過他找上杜婭茹的。”
元卿瞟了胡悅寧一眼,拍開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點亮了車內的燈,卻是不吱一聲。
胡悅寧見他又是這一副不緊不慢,甚至可以說是吊二郎檔的樣子,心中更加著急:“你耍我沒關係,你合著雷明昊幫榮絨報仇也沒關係,我隻問你,你幫不幫我家老頭子的事情。要是你不幫就算了,這事不能拖,我這已經等了好幾天了,你給我一個痛快話兒。”
元卿摸出一根煙來正要點,聽了胡悅寧的話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捏著煙指向了車子後麵:“我要是不幫你,你就去找後麵那輛車的人了,是嗎?”
胡悅寧扭頭看向後麵,車子後麵黑漆漆的她什麼也看不見,她這當頭心裏火急火燎的,沒心思和元卿彎彎繞,直接幹脆地問道:“那後麵是誰?我為什麼要找他?”
元卿扔掉了手中的香煙,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真是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到底哪裏讓人著迷,一個一個的都像著了魔似的。”
元卿的右手覆上了胡悅寧的後腦勺,他皺著眉毛問胡悅寧:“我說,小寧兒,你自己說說看,你究竟哪裏好,恩?”
“恩”字消失在了胡悅寧的唇間。
胡悅寧隻覺得有一股令她感到不適的煙草味兒鑽進了她的嘴裏,然後她驚訝的意識到——這個倒黴摧的元卿又在親薄她了!
等等,她這是又在不經意之間被這個色中惡鬼元大少給非禮了?
這個念頭剛剛躥進了她的腦袋,胡悅寧的雙手便大力的推開元卿的胸口然後順勢扼住了他的脖子,元卿一個不察就氣息一滯猛地咳嗽起來。
胡悅寧一驚忙又鬆開了扼住元卿脖子的手,她的腦子裏麵亂作一團。胡悅寧警覺地瞪著半低著頭咳嗽不斷的元卿,這個臭男人究竟這是要幹嘛?她的忙他沒幫什麼,倒是還不忘占她的便宜!真當她是那什麼了?
等等,她還差點忘了,這個元大少在剛剛突襲前還對她辱罵不斷,進行人身攻擊來著。熱血一波一波的衝擊胡悅寧的天靈蓋,即便在這樣慘絕的情形下胡悅寧仍舊走了一小會兒神,她想,要是這種腦充血的情形不斷出現她丫得會不會直接死於腦溢血?
元卿終於止住了咳嗽,他扭頭看向了胡悅寧。胡悅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而且很驚恐,元卿慢慢地笑了起來。
切,裝大尾巴兒狼爽了?這下正人君子麵具終於碎裂了這是?胡悅寧皺眉,這個元大少怎麼看怎麼覺得笑得流裏流氣的,一點都沒有大天朝頂級貴胄二代的感覺?
此刻的元卿唇邊掛著一抹淡笑,他摸出一支煙點上了,然後對胡悅寧說道:“喲,居然嚇著你了。”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