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榮紫衣雖然一直以來給胡悅寧一種吊二啷當的處事感覺,可他的辦事能力卻高人一等,至少比胡悅寧來的強多了,不足半小時,他就撥回了電話,告知胡悅寧,元卿現在的確切位置,並問:“悅寧,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這個小兔子一樣的女人,有膽子獨自一人找上門去嗎?他懷疑著。
“不用了,沒事的,我自己一個人過去!”胡悅寧心想又不是要去砸場子,去那麼多人幹什麼,“如果pocky我一個人要不回來,我會再給你去電話的!”想了想,她還是補上了一句,事總有兩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對方可是向來膽大包天,不顧他人感受的元卿。
“嗬嗬,”榮紫衣有點好笑,“這裏不是在國內,更不是在帝都,阿卿他不會亂來的,你就放心吧。”
“嗯,那我馬上就過去了。”胡悅寧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打車直接去找人了。
聽榮紫衣介紹,元家在倫墩這邊也是有房產物業的。原來元卿那個家夥是帶著pocky去了郊區元家的一棟小莊園別墅了。
元家這處宅子前的有一棵香樟樹枝繁葉茂,又結了果子,底下相纏著一棵紫藤樹,生機勃勃。胡悅寧剛下車,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對連理枝,很是漂亮也很壯觀。
走近一看,香樟樹上還掛著一個木板告示牌,上麵說明這是一棵已有三百年曆史的古香樟了!胡悅寧咂舌在心裏吐槽,元家這是顯擺顯到英國來了!
莊園的鐵藝院門大敞著,胡悅寧從樹前繞進了院子,此時天已漆黑,她隻穿了一件長袖襯衫裙,沒有披外套,十月夜裏的風吹在身上禁不住瑟瑟發抖。
胡悅寧站在宅門前,像個潑婦那樣高喊:“元卿!我來了,你快把pocky給我交出來!”反正四下也沒人,加之兒子就在這棟房子裏,胡悅寧這時是一種豁出去的姿態,什麼都煩不了了,要到兒子就是革命勝利!
此時,元卿正坐在樓下大廳裏的牛皮沙發上喝著紅酒,這邊地窖裏收藏了不少名貴的紅酒,就像此時他正在品的這杯08年的柏圖斯,酒香而甘冽。聽到胡悅寧的聲音,他轉動酒杯的右手微微頓了下,旋即慢慢放下,起身走向大門。
“吱呀”一聲,高挺的紅木門緩緩開啟,柔光一點點打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人照得發亮,就像在雲頂時第一眼見到她,靡靡之音中,他的眼裏隻有她罷了。
闊別四年的思念頃刻如水閘打開的那一瞬,翻湧出來,可元卿還是抑製住了心中強烈想要擁抱胡悅寧的衝動,他一扯嘴皮笑著說:“pocky在樓上睡覺,等他睡醒了再帶他回去吧。”
胡悅寧抬頭的那一刻便愣住了,雖然之前在電視上見過元卿一眼,他的樣子沒怎麼變,可是氣質變了很多,變得成熟、穩重,也更圓滑了。不過當麵見他,發現他現在更加挺拔,仰視他的時候仿佛能把她壓的喘不氣,尤其是當他笑著跟她說話時,那種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態度令她感覺自己和他的距離沒有最遠隻有更遠!
是嗬,四年過去了,怎麼還可能親近,他們之間原本就有代溝。哦,不對,是不堪與齷蹉才恰當!
“pocky就在樓上是吧,行!”胡悅寧回過神,皺了下眉,直接衝進了屋,一路往樓梯處走,元卿卻看出了她的意圖,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她,慢條斯理地說:“小寧兒你急什麼,這外麵黑燈瞎火的,你不會是想一個人帶著孩子走夜路吧?雖說這裏是倫墩,可畢竟是郊區,你也不怕危險?”
胡悅寧猛地一顫,是呀,她剛才心急火燎地跑來,沒注意周邊的環境,現在想想,這周圍幾乎沒有別的住戶,路上的燈忽明忽暗,夜裏還有來曆不明的吼叫……她一個單身女子,確實不夠安全。
可是,她來接pocky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難道要在這裏待到天亮嗎?那才是惡夢吧!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有四年多沒有見麵了,就算是老朋友好了,這難得見一次麵,你想想不該先寒暄幾句嗎?來,你先坐下喝杯酒,我們邊喝邊聊,嗯?”元卿說的頭頭是道,幾句話下來就差點又把胡悅寧給繞暈頭了。
胡悅寧深吸一口氣,她不知道元卿究竟是想玩什麼花樣,反正從京裏到長寧她都玩不過他,胡悅寧很幹脆地抬頭看著他說:“元卿,不管你瞞著我帶pocky出來是什麼意思,但我今天要跟你把話說明了,這裏是倫墩,不是你可以無所欲為的帝都,而且pocky是我一個人的,你別想拐跑他!”
元卿聞言,笑了下才拿起酒杯,又放了下來,似又想到什麼,說:“對了,你還沒吃晚飯吧,廚房還有些飯菜,我去給你熱一熱,空肚子喝酒對胃不好。”
“喂!元卿,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胡悅寧跟上他,跟他一起進了後邊的廚房,廚房了除了餐具和爐灶沒有別的東西,他做的菜就擺在長方形的料理台上拿盤子蓋著,他一個個打開,香菠咕咾肉、杭椒牛柳、滑炒香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