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去想,丟在一個犄角疙瘩落塵,卻也不能抹去它的存在的事實。
胡悅寧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她決定這次趁著回國的機會就去解決一些事。就好像一句話老話說的那樣,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總歸要解決掉的。
不論是翟焯也好,歐凱盛也罷,還有別的那些特意被她自己忽略的事情,與其這樣不明不白地擱著,猶如一顆定時炸彈,不如就像玩掃雷遊戲一樣一一掃除掉。
就這麼決定了。
糾結了幾個小時的胡悅寧,終於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反過身去把麵孔擠到元卿的後背和被子的夾層中去,暖暖的安定的氣息感染了她,胡悅寧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後慢慢的居然有了睡意,然後她就這麼真的睡著了。
一直背對著胡悅寧的元大公子卻是睜開了眼睛,他一轉身半側著身子的胡悅寧立刻失去了依靠,她的臉麵順理當然地趴到了枕頭上。
元卿輕輕地抬手將胡悅寧小心地摟到自己的懷裏,胡悅寧扭動了兩下,意識仍是渾頓,卻並沒有醒過來,輕微地掙脫了下未果便不再掙紮,似乎認命一樣又陷入了睡夢之中。
元卿無聲的苦笑一下。今晚胡悅寧一聽榮紫衣說起翟焯就頗有反常,再加之如此這樣的輾轉反側,看來……終究她的心裏還是放不下那個姓翟的。
元卿幾乎可以打保票,為了翟焯的事情,胡悅寧跟他回國後一定會想辦法去找那個人的。
真是要命!是不是老天爺看不過去之前他的花花日子,嫌他過的太舒坦,所以派下個胡悅寧來折騰他?為毛他的情路充滿坎坷充滿變數的,最重要的一點是,胡悅寧並不愛他,雖然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但是元卿此刻異常苦澀的意識到問題的這個關鍵所在。
也許他應該換一換方式,總是一味的妥協躲避終歸不是個辦法,畢竟那個姓翟的曾經和胡悅寧相愛過。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女人對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總歸會有特殊情懷的。
那麼他的策略也許應該再加上一些適當的刺激,以包容關懷為主刺激為輔,這樣也許會更有效吧。
元卿不甚肯定的長歎一聲,然後無奈的吻了一下胡悅寧的麵頰。
胡悅寧的反應仍然是——呼呼大睡。
元卿苦笑一下閉上了眼睛,攢好精力才有實力拚到底啊。
胡悅寧本以為就算她會帶著Pocky跟著元卿一起回國,那應該是臨近過年,估計不是二十八就是二十九號的事,反正年三十前到就成了,可是這離年三十還有兩個星期,為毛她和Pocky就被這個不講人權的混蛋打包拐上飛機了?!
更讓她生氣的是,由於是晚間的航班,Pocky早在侯機的時候就呼呼了,一路上都是由元卿抱在杯裏的,所以她也不好衝著他發火開炮,上了飛機入了座,也同樣如此。
昏昏沉沉之後居然還讓她呼過去了,一覺醒來,飛機正在盤旋準備下降了。
“小寧兒,走吧!”下了飛機,胡悅寧還有點暈呼,沒辦法她有點暈機,特別是飛機下降時,耳朵背氣不說,眼還發花。
一路像個木頭人似的跟著抱著Pocky的元卿先去行李大廳取了行李,又準備要往外走,Pocky這小子倒是好命,在飛機上就是睡睡玩玩,下了飛機又困了,於是順理成章回歸老爸的懷裏。
前方兩步的元卿單手樓著Pocky,另一隻手推著行李車,遊刃有餘,還不忘招呼著她跟上。胡悅寧心裏小小地動了下,有個男人在身上,倒底方便了很多啊!就好像現在,她雙手空空,隻要負責不要走丟了就萬事大吉了!
不過,眼見著元卿走離出廳門,胡悅寧很是奇怪,跑了兩步上前,齜牙咧嘴的質問他,“哎哎,你不出去,出租車在外麵啊!”
那廝神秘的笑笑,示意胡悅寧接著跟他走,然後兩人就來到了地下車庫,托他福,胡悅寧這才知道帝都機場停車庫居然還有VIP停車區,兩人一直走到一輛別克Park Avenue前。
“這是我上次來倫墩前就停放在這裏的。”上了車,元卿才壞笑著逗著她,“怎麼樣,我聰明吧?有這種超前打算!”
胡悅寧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早就想計劃好了吧!”
元卿居然承認了,他點點頭,“是呀!前幾年我是出不來,今年不一樣了,兒子都認回來了,你們娘倆自然要跟著我回來過年咯!”
胡悅寧聽到他說“前幾年我是出不來”時怔了一下,後又想到了榮紫衣說過的,他之前參加了一個什麼突擊計劃的軍事活動,聽榮紫衣的意思還挺危險的,但是建功立業來的速度。這一點就好像古時候,帶兵上戰場,幾場勝戰下來,拿命搏的小將都可以連升幾級的道理是一樣的。也就是現代的風險投資一說,風險越大,回報也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