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深呼吸又深呼吸,握著門把的手卻越來越用勁,最後留了一句:“今晚我去書房,你睡這兒!”便“叭”地一聲,當即立斷地合上門逃一樣地迅速離開了。
胡悅寧眨了眨眼,被吃豆腐的,不是她嗎?做錯事的不是他嗎?他怎麼好像……還生氣了?他這是又在犯哪出?千萬別跟她說,女人在沒有得到之前都是寶,娶到手之後就成草了!那他之前還牽她的手,親她的嘴?!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怎麼男人心也這麼難懂啊?
其實胡悅寧卻是不知道,某個別扭的男人,隻是怕自己過於哪個啥勇猛,會“忘乎所以”地傷害到她和她肚裏的寶寶罷了,於是“眼不見心不煩”的笨蛋策略便即時啟用了。
好在,胡悅寧也隻是稍稍糾結了一小會兒,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懷著寶寶,加之今天總歸是累著了,便早早沉睡了過去。
至於那書房裏的元大尾巴狼,那可就是隻差在房間裏上竄下跳了,那是一個百抓撓心,坐立難安啊!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等到結婚後再讓小寧兒懷上呢!嗚嗚嗚,他的洞房花燭夜啊!老天爺該怎麼補償他啊?!
等等,那還真是個狠心的小女人,見他閃到書房去了,也不知道過來挽留他一下?就算……就算……現在她還在不穩定的孕期裏,對他溫柔小意一點也是好的啊!
由於新房在元卿的堅持下是設在外麵並不在元家老宅裏,但按元老將軍的要求以及元家的老規矩,婚後第二天元卿仍是要帶著新婦回元家祖宅敬茶拜見,還要給祖上上香的。
儀式很鄭重,還得全家人一起吃個早飯,元老將軍今天起得格外早,所以所有人都必須遷就他這位一家之主的時間,在七點半前吃早飯。
胡悅寧特意起了個大早,梳洗整理,也想盡量做到一絲不苟。穿上了元卿給她準備好的裙子後,她在鏡子前觀察了好久,怎麼觀察都覺得別扭,畫虎不成反類犬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對於這一點,她很沮喪。
“怎麼了?一早上就嘟著嘴,都可以掛油瓶了!”元卿一出浴室,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麵,昨夜裏他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沒辦法,胡悅寧對他而言就好像罌粟一樣,上癮後再難解掉,且他也不願意解!
於是孤枕難眠的元大尾巴狼做起了夜半竊香的“采花大盜”,半夜潛入胡悅寧所在的他們的新房,摸上了床!
吃不著,看看也是好的啊!再說了,他還可以抱抱的嘛!
“一定要穿這一件嗎?怎麼看怎麼感覺奇怪!”胡悅寧站在落地鏡前,左照照右扯扯的。這是一件中式改良的呢裙,櫻草色的雲錦底麵,不對稱襟邊上手工繡著祥雲飛鳳,小立領綴雲珠貂毛,既喜慶又不顯俗。
其實胡悅寧穿上去挺有範兒的,隻是她平日裏穿慣了簡裝,一下子給她折騰了這麼一件對她說決對富有“挑戰”意義的華美衣裙,自然瞧在她眼裏是怎麼看怎麼別扭了!
“很美啊!你別再扯啦!”元卿忍著笑,快步走過去,拉過胡悅寧仍在東拉拉西扯扯停不下來的手,“該包的地方都遮的嚴嚴實實的,倒是你再這麼瞎拉扯下去,止不定會綻開線哦!”
“不是吧?你別嚇我!”如果真要讓這個烏鴉嘴給說中了,她不是要在元家丟臉丟到大發了?
胡悅寧更是不安地低頭檢察她認為比較容易“豁開嘴”見光的地方,沒問題!雖是手工縫製,也不知道元卿這家夥是在哪給她訂製的,這手工活真不是吹的!
再一抬頭,卻見鏡中的某人立在她身後偷著樂,便知道自己又被他給忽悠了!氣得胡悅寧臉又不由自主地唰一下漲紅了,“你這個壞蛋!大過年的,就沒一句好話啊!”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別氣啦!我是說真的,真的很好看啊!好看到,我都不想讓你出門了!”說著,元大尾巴狼便一把攬住胡悅寧的腰,現在她還沒有顯懷,仍是不盈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