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知曉他的話意,隨即盤膝坐在地上,然後運氣灌注於臉部。霎那間,在金城健一的注視之下,歐陽宇的臉部竟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漸漸好轉。原本腫如豬頭的一張麵孔消失不見,若不是其麵上還殘留著塊塊血瘀,定叫外麵眾忍者大吃一驚。
金城健一亦覺自己好似置身夢幻當中,但他卻是親眼所見,又豈可懷疑其中有假,便失聲說道:“這……神,真是神仙下凡。”
片刻後,歐陽宇緩緩收功,然後用手摸了摸麵部,微微笑道:“我隻不過是想試它一試,沒想到這攜陰裹陽的紫府真元比我想象的還要神奇,以後倒也不怕受傷了。”
金誠健一靠了過來,雙手抓著歐陽宇的洞洞裝,道:“姐夫,你這法術一郎也要學,您一定要教我唷。”
言語之間,已把歐陽宇剛剛運氣療傷說成了仙家法術。
歐陽宇笑道:“哪裏有什麼法術?那不過是我的真元罷了!”
“一郎不管那是什麼?隻要姐夫教我便好……”
歐陽宇搖搖頭說道:“如你的資質,怕是窮極一生也難達到我現在的境界!”
歐陽宇本想讓他知難而退,就此打消習練內功的念頭,豈料金誠健一目帶真誠的望著自己,說道:“一郎不求達到姐夫的境界,隻求有一日能達到您十分之一便好。”
其實在歐陽宇心中想來,這些忍者畢竟出身異國,若是貿然傳授內功心法,假以時日流到東瀛,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故而他不願傳授內功,但他聽了金誠健一的話語,又覺其款款真誠,如此反複思量好久,卻是心軟點頭答應了。
金城健一見到歐陽宇點頭之後,欣喜的好似一個孩童得到心愛玩具的模樣,然後跪伏在地說道:“一郎謝……”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便傳來歐陽宇的話聲。
“一郎,我先行趕往蘇州,你辦完那兩個手下的後事,亦盡快動身去蘇州歐陽山莊!”
金誠健一聞聲抬頭,雙目環顧四周,哪裏還有歐陽宇的身影,隨即站了起來,亦搖頭晃腦的走出石屋。
歐陽宇策馬疾馳在杭州城內,在街上行人的眼中,隻見一道虛影快速向著遠方遁去,連這青石所鋪就的街道亦踏起些許塵埃,如此可知,他的速度到底該有多快!可是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如此風雷電掣般的騎行竟未傷人。
如果現在有高明的武者在場,若是細細一看,便會發現一人一騎之間有真元流動的痕跡,兩者更是達到騎客夢寐以求的“人馬合一”之境。
這一切都是歐陽宇偶然發現的,他在那日策馬奔行一天一夜之後,此馬便累得邁步不再前行,如此,歐陽宇便運氣觀察此馬的“傷勢”,驀然間,他竟調動了紫府當中的真元,這種情況從未發生過,他本想駿馬承受不了攜陰裹陽的真元,必會一命嗚呼,誰料不到片刻,駿馬又精神抖擻起來,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策馬之際,他有心試探紫府真元的妙用,便調動真元灌注在胯下馬匹身上,這一下卻是了不得,登時速度便暴漲三分,所以他才會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從江西回到杭州。
誠如他剛剛為自己療傷,亦是用到了此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