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港市,浦西,老城區。
長長的弄堂口,一個背著旅行包的男人影子,被燈光拉得很長,很長……
“終於回來了,十年了,隻是不知道,她們是否還住在這裏。”
說話的男子,名叫秦小天,十年前,曾在這裏生活。
秦小天並出生在這裏,隻是五歲前的記憶,秦小天已經很模糊了,隻依稀地記得,自己常常會在一個滿是玩具的房間,和一個小女孩玩耍。
有時候做夢,秦小天還會夢到那個小女孩,但已經看不清她的臉了。
但是,五歲那年,秦小天遭遇了人生的第一個厄運。
秦小天的生母被殘忍殺害,秦小天被所有人辱罵是個野種。
後來,秦小天改名換姓成這個名字後,就寄宿在這條弄堂裏,又生活了五年。
但這五年的生活,對於秦小天來說,也是場噩夢。
畢竟是寄人籬下,那時候小小的他,每天做牛做馬。
直到十歲那年,他終於忍受不了,逃了出去,這一別,就是十年。
沒人知道秦小天這十年去了哪裏,更不知道,這次,他回來,是為了什麼。
……
秦小天來到了一棟陳舊公寓的403房間門口,這裏,就是他曾經被寄養的地方。
咚咚咚,秦小天敲了敲門。
但並沒有回應。
“難道,她們真的已經不住在這裏了嗎?哎,畢竟十年了。”秦小天有些失落,準備離開。
畢竟,此刻已經晚上十點,這個點沒人,想必這裏麵,恐怕都沒人住了。
秦小天回到樓下,不由得又抬眸看了看403的陽台,隨後眸光不由一閃。
因為,秦小天看到了那曬在陽台上的衣服,而且還有女人的內衣。
這至少說明了,403住著人!
“這麼晚了還沒回來?”秦小天輕聲嘀咕,然後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之後,腳下一蹬,便一把抓住了二樓的陽台,再手臂輕輕用力,借助手臂的力量,一下子便躍上了403的陽台。
秦小天拍了拍手,然後便走進了客廳。
客廳家具的擺設,和十年前,基本上一模一樣,沒任何區別。
“真沒人嗎?秦卉香,如果你在家,希望別把你嚇著。”秦小天心中暗想,然後打開了臥室的門。
憑借外麵的月光,秦小天發現,床上的確沒人。
秦小天需要確認,這房子,住的是否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兩個人。
自己曾經,喊了五年媽媽和姐姐的人。
很快,秦小天注意到了貼在牆上的照片,這使得秦小天不由得打開了房間的燈。
“太好了,你們還住在這。”看到照片,秦小天心中不由一喜。
但是,照片中秦卉香的著裝和打扮,又讓秦小天忍不住皺了皺眉,說道:“長大後長得倒是不錯,前凸後翹的,就是怎麼打扮得像個小姐似的?而且,這麼晚還不回來,不會真做小姐去了吧?”
這個所謂的姐姐,其實帶給過童年的秦小天,很多的傷痛。
那時候的秦小天,天天被這個隻比自己大了兩歲的女人看不起,甚至還總是被她打,逼得秦小天離家出走,秦卉香占不小的原因。
這回再見到這個女人,得好好給她點教訓。
秦小天關掉臥室點燈,然後烏漆嘛黑地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秦小天,準備等秦卉香回來。
給她一個驚喜。
當然,更確切地說,是一個驚嚇。
……
如今的秦卉香,還真被秦小天給猜對了,是上港市一家規模還可以的娛樂會所的陪酒小姐。
畢竟,秦卉香沒什麼學曆,也沒什麼本事,要想來錢快,隻能靠勾引男人的本事了。
淩晨一點,秦卉香在同事的攙扶下,終於搖搖晃晃地回來了。
“混蛋,以為老娘幹不過你啊!喝啊!繼續喝啊!媽的,喝得越多,老娘賺的越多!”秦卉香揮動著手裏紅色的錢包,花枝招展地亂罵。
“卉香姐,人都走了,你別罵了,那男的都喝到送醫院了。”秦卉香的同事,一臉無語地盯著秦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