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吧!比速度我們逃不掉的。”比付思稍微了解利爪兔,再加上附近的氣息來看,他們想逃是不現實的。
與其在逃跑上浪費力氣,不如殺出一條路。畢竟利爪兔也是三階,放棄了靈活的身形,他自認能將它們殺退。
陰冷的寒氣的在夜色中彌漫,讓利爪兔的包圍圈出現騷動。一些按耐不住威脅的利爪兔,當即跳了出來,對著兩人伸出利爪。
不得不說,被譽為同階最難纏的對手,它們的靈活度無與倫比。時念才擋住它們的第一波進攻,第二波進攻便發動了。
就像老道的獵人在戲耍獵物,那些利爪兔配合的毫無間隙,一波一波的攻擊,讓兩人堪堪招架後便毫無還手之力。
當第一道傷口出現時,血液的味道刺激了雙方,一場正真的廝殺拉開帷幕。
時念不再凍住整隻利爪兔,而是以鋒利的冰刃刺穿它們的腦袋,收割一個個發狂的生命。付思的飛刀之下,也不再留情,帶起朵朵血花。
肉弱強食,為了存活,隻看誰更強!
那些利爪兔就像不畏生死的戰士,前仆後繼的撲向兩人。兩人本來還固守原地,卻在躲閃之間被逼離了原地。
時念不僅僅要防範著自己四周,還要分心留意付思身邊。然而當他看到他利索的收割時,他再次疑惑。
他不是靈師嗎?好似一隻沒用過靈力。
猛然想起他的靈力作用,他又覺得對這個世界他了解的太少。
“小心!”就在他微微走神的時候,三隻利爪兔圍攻了他,讓付思不顧身邊的利爪,將手裏的飛刀丟向圍攻他的利爪兔。
“該死!”看到他手臂上被撕裂的大片血肉,時念心裏的怒氣化為點燃炸藥的火花。體內一直難以轉化的所羅門之力,伴隨著爆炸橫掃方圓百米的範圍。
哢嚓!
草木全都被凍住,一片冰雕的世界出現在夜色之中。
“吱——”尖銳像鼠鳴的聲音響起,利爪兔猶如遇到天敵一般驚恐嘶吼,紛紛逃向四周。
“你怎麼樣?”縱身來到付思身邊,看著他手臂上的傷,時念緊張得手無足措。
付思本來忍著痛,畢竟身上除了這一處看著恐怖的傷口,還有許多被鋒利爪子抓出的傷痕。但看到他擔心的模樣,便忍不住了。“痛……”
他一直都很怕痛,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受傷,而對他冷漠的時念變得不再冷漠,不利用這個機會,他都覺得對不起受的傷。
記得來到這個世界前,他一直都不喜歡他的靠近。他以為,失了憶,就會忘了他們之間的事,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
“我去給你找點傷藥!”見他痛得臉都皺了起來,時念淡漠的臉第一次出現了焦急之色。
“不要,你陪陪我,我可以自己治療。”感覺跟自己想的不一樣,付思一邊疼的抽搐,一邊挽留他。
為了證明,他還艱難的釋放出靈力,乳白色的靈力很快便將他的血止住,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著被剜去的血肉。
隻是,經過半天的奮戰,他本就沒什麼體力,治好了手臂的傷,身子便一軟向地上倒去。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倒是落入那個期盼已久的懷裏。雖然還有著血腥的味道,卻讓他安心不少。
點點的白光從他身體內散出,將兩人包裹在內。
感覺到身上的傷口竟然在愈合,時念看向被他接住的人,卻發現他已然睡著。不自覺的給他在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讓他睡的更為安逸。
伸手撫摸上那張有些憔悴的精致麵容,他第一次對他露出了一個相當寵溺的笑容。隻是睡著的某人,無法看到。
當清晨的太陽,透過林間的縫隙照射而下時,時念當先醒來。看著懷裏依然熟睡的人,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卻在一瞬間抬頭掩麵。
平複了一下心裏的波瀾,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突破了四階。仔細感覺了一番,回想起昨晚力量猛然爆發的情景,他看向懷裏的人,目光複雜。
抱著他離開,尋了一條小溪,準備清洗身上的血漬。不然,在這異獸遍地的森林裏,他們可是最好的靶子。
付思醒來的時候,是被嘩啦啦的水聲吵醒的。入目的是站在水裏清洗著衣物的時念,卻因為隻有線條而錯過大好風光。
感覺到身上有點空,這才發現自己被扒了個精光,隻用兩張兔皮蓋著。腦袋一空,對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有些慌。
他隻記得他治好了手上的傷,然後便失去了意識,怎麼現在全身的傷都好了?而且一直沒怎麼轉化的武力,竟然也有提升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