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安然實在聽不下去了。
“安安,讓她走······”秦勤的聲音幾不可聞,震驚過後蒼白的臉上帶著無邊的失望。
“讓我走?我怎麼能走?!我走了誰來告訴大家你做的好事呢?!!”
安然恨不得撕了她那張吐著毒芯子的嘴。
“好,你別走!!”安然拿出手機,“我給你拍幾張照片,發到網上求證一下事情的真偽。”
貴婦臉色一變,恨恨地指著安然:“算你狠!!”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其實安然的手機都沒有照相功能,隻是詐詐貴婦罷了,她帶著墨鏡,又沒有在公司鬧開,而是來咖啡廳裏找秦勤,肯定是不想事情鬧大,就是警告和泄憤而已,看她的打扮肯定也是個有頭臉的人,安然隻是想讓她趕緊離開。
風波很快的就平息了,隻是秦勤一直呆坐在那裏,臉色灰白,和剛才懶洋洋的女王判若兩人。
安然心疼極了,但也什麼都沒有問,隻是安靜地給她擦臉上和衣服上的咖啡漬。
“請個假吧,晚上去我家。”安然輕聲道。
秦勤點頭。
安然拿了她的車鑰匙,從地庫裏開出車回了安然家。
秦勤去洗澡了,安然在廚房裏一直細聽著浴室的動靜,除了水的嘩嘩聲,什麼都沒有。
安然歎了口氣,這種平靜不是秦勤的風格,事情若是假的,秦勤肯定不是這樣的反應。但是安然怎麼也不能相信,一向睿智的親女王會甘心做某個男人的小三。
安然熱好了牛奶,秦勤也洗完澡出來了。安然留意到她的眼眶紅紅的,心裏也明白了幾分。
秦勤穿著浴袍坐在臥室鏡子前細細地擦頭發,安然拿著吹風機進來。這是兩人自高中時代就有的默契,一個洗完頭發,一個自發地拿起吹風機。
“親,你還記得我們以前是怎麼吹頭發的嗎?”安然輕聲問道。
“···樓道。”秦勤沉浸在糾結中,自是不知道安然問話的用意。
二人高中時代就是同學,同在寄宿製學校,寢室裏沒有插座,兩人經常在熄燈以後等宿管阿姨睡下,偷偷地跑到樓道裏,踩著凳子利用應急燈下的插座為對方吹頭發。秦勤膽子大,經常在黑暗之中給安然講詭異故事,因為她覺得安然害怕的時候頭發會豎起來比較好吹幹。
“那個時候你膽子大,連男生都不敢惹你,說你是小辣椒。而對我來說,我們是無論什麼時候都值得對方依賴的姐妹。”
秦勤回身抱住安然的腰,假裝的堅強終於分崩離析。
“他說他和太太分居十年了,早就沒有感情了,肯定的要離婚的,讓我再給他點時間。”
安然在秦勤斷斷續續的敘述中終於把事情了解了差不多。
兩人是在一次招標會上認識的,對方是競爭對手公司的老總,器宇軒昂,風度翩翩,而且跟秦勤的頂頭上司是老相識,會後一起進餐,自此相熟。後來在和上司的聊天中得知了一些他的情況,太太跋扈刁鑽,分居多年。
一個寡居的成功男人,溫柔體貼,浪漫多情,可是這種名義上的自由終於還是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