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著飯,皮皮突然問起安然麵試的事,安然輕描淡寫地回應了,皮皮很高興,說終於可以不用擠公車了。
安然沒說話,皮皮又問起相親的事,安然敲敲他的碗,吃飯不許多話。
皮皮撇撇嘴,準是又黃了,我都快成了嚇唬人的黑熊怪了。
安然瞪了他一眼,他老實地開始吃飯。
秦勤歎了口氣,可以晚點到,但是人要對。
安然手頓了頓,沒接話。
吃完飯收拾的時候安然一抬手碰了皮皮的手臂,那小子忍不住“哎呦”一聲,安然側目,這麼一下,不至於吧。
秦勤拉過皮皮的手,褪下長袖一看,有紗布包紮。
“你怎麼了這是?!跟同學打架了?!”安然驚訝道。
“沒有,我今天中午在學校那邊的超市買鉛筆,不小心摔了一下,劃的。幸好有個路過的帥哥叔叔帶我去醫院包紮了一下。哎呀!!!我竟然忘了問恩公的名號!!”
安然和秦勤沒有管他咋咋呼呼的說什麼帥哥恩公的,都忙著看他的傷口,包紮得挺細致,秦勤說應該就是皮肉傷,注意別碰水,吃點消炎藥,別感染,定時去醫院換藥。
安然捧著皮皮的胳膊又仔細看了看,這才放下心來。
“你去醫院誰給你花錢包紮的?”安然問皮皮。
“是恩公啊,你給我零花錢不夠。”皮皮喜歡武俠電影,這次可逮著江湖人士的氣息了,一口一個恩公。
“他沒留下聯係方式嗎?”
皮皮搖頭。
“那怎麼還人家錢啊?花了多少?你知道嗎?”安然不想欠人錢,更不想欠人情,人家路過伸出援手,總不能連句感謝都不說吧。
“我不知道花了多少,不過我知道那家醫院,那裏的護士姐姐都可漂亮了,老誇我可愛,不過我覺得她們還是喜歡恩公那樣的男人,但是二十年後·····”
安然打斷了他喋喋不休地自我陶醉,“那改天你帶我去那家醫院,看看你的恩公有沒有留下聯係方式,我們好感謝人家。”
“安然,我跟你說啊,恩公真是個好人,他看見我摔倒在路邊,停下車就過來問我有沒有事,看我流血就二話不說帶我去了醫院,包紮完了還送我回了學校。”
“那你怎麼沒跟我說啊?”
“我怕你在麵試就沒打擾你啊。”皮皮很善解人意地眨眨眼。
安然笑了:“臭小子!”
哄了皮皮睡下之後,安然跟秦勤關了燈擠在一張床上說話。
“他聯係你了嗎?”安然問道。
秦勤搖搖頭,一想她看不到,又說,“沒有···我也沒聯係他。”
安然想了想,說,要不,我去找他談談?
秦勤苦笑,能談出什麼結果?無非就是兩條路:離婚和不離婚。他不離婚,我們肯定不能在一起,他離婚了,我們也不一定會結婚。總之,那杯咖啡也算把我潑醒了,嗬,我活到這麼大,還沒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安然想,愛情,果然是個讓人成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