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小聲道:爸爸從來沒見過我領獎狀的樣子。
安若青過了一會答道,你爸爸的工作就是抓壞人,壞人抓完了呢,他肯定就去陪你領獎狀,要是沒去呢,就說明壞人還沒抓完。
安然糾結了一會就看開了,抓壞人還是比領獎狀更重要一些。
可是,壞人是抓不完的,不過她很慶幸安若青真實的謊言,沒有讓她自小就對父親的忽視耿耿於懷。
安然站在那裏,兀自出神,直到感覺出這間屋子裏有別人的呼吸聲,才猛然回頭。
夏呈濤靠在牆邊,見她回頭笑了笑,那笑容帶著那麼點玩味。
安然吃了一驚,脫口而出:嚇死我了你!
夏呈濤痞子樣地笑笑,你那麼出神地在想誰?
安然回神,剛剛口氣衝了些,想道歉的時候,卻看見夏痞子那個調戲的眼神,瞬間就有點咬牙,旋即擠出幾個字,一個帥哥。
夏呈濤也不惱,獻出一絲笑,怎麼自己呆在這?
嚴小毛回去拿優盤了,一會在這跳會舞,安然如實答道。
夏呈濤貌似很有攀談的興趣,你喜歡跳舞?
安然笑笑,談不上多喜歡,鍛煉身體而已,比在跑步機上消磨時間強點。
夏呈濤眉峰一挑,笑而不語,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掏出煙盒,又突然抬頭問安然,不介意吧?
安然搖搖頭,心中哀嚎:大哥你在這我們還跳什麼啊!!!跳大神啊!!
這時夏呈濤的手機響起,低聲說了幾句,就掛斷了。不一會陳子恒就來了,見到安然愣了一下,隨即就問夏呈濤走不走,後者嗯了一聲,就隨意對安然一揚臉,“一起去。”
見她遲疑,夏呈濤解釋道,沒關係,不談工作,隨便吃個飯,就我們三個。
“安然我下了好幾首新的舞···”嚴小毛興高采烈地捧著優盤進門,“曲”字還沒出口就被釘在原地,張著嘴不知道這陣勢是為何。
夏呈濤笑笑,“四個。”
安然咬咬牙,最後掙紮一下:“我還得接孩子。”
夏呈濤笑得很寬和,“五個。”
他們開車去接皮皮的時候,把見過大場麵的袁先生都驚了,兩輛豪車和一個三蹦子(嚴小毛的小車)接一個孩子是個什麼概念。
安然抱著皮皮在陳子恒車裏,小聲嘀咕問道,哥,小夏總發什麼神經要請吃飯?
陳子恒瞥了一眼安然,緊接著看著前麵那輛曾被安然評價為“騷”的跑車,正在人群遍布的街道上緩緩行駛,小心地避讓著來往的小毛頭。
“誰知道呢,可能是碰巧吧,他出去抽了一會煙就把我叫過去了,也許是看我們組最近做事用心吧,你就乖乖吃吧,皮皮一會多吃點啊。”
好容易衝破人群一路緊跟著夏呈濤到了吃飯的地方,皮皮早已餓得皺成了包子臉。
夏呈濤倒是非常隨意,點菜的時候特意照顧安然和皮皮,女士優先,皮皮在桌子底下偷偷拉拉安然的衣角,小聲問道,這個好貴啊。
安然壓住唇角的笑,無聲地說道,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