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最神奇的劫持(1 / 2)

我們都沉浸在老和尚講的、這些詭異的往事中。

山中寺廟,深夜老僧,在幽幽跳動的昏暗燭光下,營造出一種似幻還真的神秘氣氛,一絲涼氣從窗戶的縫隙裏透進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連忙裹了裹上衣,繼續聚精會神的聽老和尚講:

“等衝進李二狗家的院子裏時,發現他們家屋裏的燈亮著,房門大開。一雙兒女躲在角落裏,嚇得嗚嗚直哭,而李二狗更是癱倒在地上,大聲的驚呼著、嚎叫著,掙紮著想爬起來,但卻已經骨酥腿軟,沒了半點力氣。

而在李二狗的身旁,則好像站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等我們爺四個衝進屋裏,借著昏暗的燈光,才看清了這最可怕的一幕--那個人血肉模糊的人,竟然是像被剝掉皮似的,血管和鮮紅的嫩肉都露在外麵,尤其是那雙眼睛,已經沒有了眼皮,隻有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珠子,赤裸裸的凸在外麵,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並且這個‘沒皮的人’什麼都沒穿,隻在下身圍了塊布。

還有那沒有任何皮肉包裹的頜骨和牙齒,也都直接裸露著,簡直比骷髏都恐怖,我連做夢都沒夢見過這麼可怕的‘東西’。

幸虧我們家的人,算是膽子都比較大的,慧中也多少遺傳遺傳了我們家的這種性格,有點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我父親,是縣城裏有名的李大膽,他年輕時還經常和人打賭,到一些鬧鬼的宅子去住。

所以我父親先穩定住了心神,讓李二狗先不要大喊大叫,因為他發現那個‘沒皮的人’,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說什麼,隻是李二狗喊叫的聲音太大,所以聽不見那個“沒皮的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李二狗一看我們三來到他們家,情緒這才穩定了些,再加上我父親大聲訓斥了他幾句,於是就暫時停止了喊叫,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我們這才聽見,那個“沒皮的人”正在艱難的說著什麼,聲音不大,並且沒有皮肉包裹的嘴也漏氣漏的厲害,但讓我們吃驚的是,從聲音上判斷,這個‘沒有皮的人‘,竟然是個女的!

我父親也真是夠大膽的,竟然往那個‘沒皮的人’跟前走了兩步,大著嗓門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咋會弄成這樣?到底是人是鬼?’。

沒想到我父親這幾句話一問完,幾顆豆大的淚珠,從‘沒皮人’裸露的眼珠裏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就聽那個‘沒皮的人’,努力用漏氣的嘴、不太清晰地說了句‘李大哥,我是二狗子的老婆翠花啊’,說完這一句,就再也說不下去了,淚水劈裏啪啦的從血糊糊的麵頰上滾落下來。

她的這句話聲音雖然很小,說的也很含糊,但我們都聽見了,這句話對我們來說,就像晴天霹靂一樣,在地上的李二狗,也目瞪口呆的問了句‘什麼?你真是翠花,你咋變成這樣了呢!’

那個‘沒皮的人’哭的更厲害了,說來也怪,雖然她都變成這樣了,但我們都好像覺得她真的像是翠花,一個人的外貌變得再厲害,但她的一舉一動、還有說話方式,情感表達方式,卻是不容易變,因此,我們隱約感到,她應該就是翠花嬸子。

我父親也非常震驚,但他還是冷靜的問了一句,‘你怎麼證明你就是翠花?’

那個‘沒皮人’邊嗚嗚的哭著,邊癱坐在在地上,然後做了很大的努力,才把自己的情緒稍稍穩定住,她語氣很堅定的對我父親說‘大哥啊,你忘了嗎?就在出事的前一天,我還給你家兒子,縫了三間汗衫’。

一聽她這麼說,我們才確定無疑,這就是翠花無疑了,不過她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呢?這三年多的時間裏,又到那裏去了呢?

這些情況,那天夜裏翠花沒來得及說,因為當時左鄰右舍聽到動靜後,都紛紛趕了過來,一看有這麼個‘怪物’,嚇得不輕,但到後來弄清楚這個‘怪物’竟然就是失蹤的翠花時,又議論紛紛,這事傳的很快,連離得非常遠的住家,聽說這件奇事後,也都起床跑過來看,到後來院子裏站滿了人,當時現場很亂,不過,翠花已經非常虛弱,強撐著說了幾句話後,就處於半昏迷狀態了,幾個膽子大的老年人,七手八腳的把她放到一個門板上,並撬開她骷髏一般、裸露在外麵的牙齒,給她灌了點水。

天剛一蒙蒙亮,就有官麵上的人過來了,警察們把大家都趕出來了院子,然後用一輛小汽車把翠花給拉走了。當然,他們允許兩個家屬跟著一起去,李二狗是個獨生子,父母那兩年也都先後死去,算是沒有什麼別的親屬,他就讓我父親跟他一起去,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他覺得有我父親陪他去,他就有主心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