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磊聽完一愣,沒想到老頭如此有心機。
老頭接著說:“其實,那個老呂說的 ‘猴臉花’的療效沒錯,確實那麼神奇,但他為什麼要對我講這些呢?是因為我對這種花的了解程度,老呂已經看出來了,所以,他才把這種花的神奇之處,和盤托出,根本不是和我們坦陳以對,而是想向我顯示、他對 ‘猴臉花’有多了解,以便從我這裏換取更多信息。”
我們倆聽老頭這麼一說,都不由得一驚,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您對這種花有所了解,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老頭微微一笑:“老呂剛才說他看到 ‘陰晴樹’變紅,才忽然想到 ‘猴臉花’,其實事實並非如此。實際情況應該是,他聞到了 ‘猴臉花’的氣味,然後才注意到 ‘陰晴樹’變紅,因為 ‘陰晴樹’遇到 ‘猴臉草’,末梢確實會變紅,但那種紅極其微弱,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在沒預知周圍可能有 ‘猴臉花’前,他怎麼會觀察到 ‘陰晴樹’那麼細微的變化呢?這太不合常理了吧。
真實的情況應該是--他先聞到了 ‘猴臉花’的氣味,然後才觀察到周圍的‘陰晴樹’的變化,也就是說, ‘陰晴樹’隻是種參考而已,最關鍵的是他先聞到了 ‘猴臉花’的氣味。”
“ ‘猴臉花’的氣味?我們怎麼沒聞到呢?難道咱們這裏真有 ‘猴臉花’嗎?”我吃驚地問--真如老頭說的那樣,如果這裏有 “猴臉花”的氣味,當然應該有 “猴臉花”才對。
老頭微笑著搖了搖頭:“這裏可沒有什麼 ‘猴臉花’,我也是幾十年沒遇到過那種草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和小磊就更加奇怪了--既然沒有“猴臉花”,那怎麼會有“猴臉花”的氣味呢?
老頭仿佛猜到了我們的心思,便接著解釋說:“你們也許沒想到,我這隻 ‘猴鷹’,就能散發出和 ‘猴臉花’一樣的氣味,可這種氣味並不濃鬱,除非對這種氣味極度敏感和熟悉,否則根本注意不到。
那個老呂可能對這種氣味很熟悉,所以才能嗅出這種氣味,而當他聞到 ‘猴鷹’散發的氣味後,就誤認為是 ‘猴臉花’發出的氣味了,並且他肯定認為、我袋子裏裝的就是 ‘猴臉花”,所以這才如此關注這個袋子,雖然我覺得這個人別有用心,並且他說的話,也是真真假假,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他和日本有淵源。”
原來如此!老頭的推測很有道理,老呂如果真的認為袋子裏就是“猴臉花”的話,他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把這個袋子搞到手,而那個闖進房間裏的服務員,也極可能是他重金收買的。
但有一點我們還是很不解-- “猴鷹”怎麼會有“猴臉草”的氣味呢?
當我們提出這個疑問時,老頭神秘一笑,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剛才告訴老呂說,那種 ‘猴臉花’在怪物屍骨上才能生長,其實是騙他的, ‘猴臉花’真正生長的地方,其實是這種 ‘猴鷹’的糞便,為此,我還曾經為了能采集到這種 ‘猴臉花’,特地收集了這隻 ‘猴鷹’的糞便,並希望能從這種糞便上、長出 ‘猴臉花’來,但這些都是徒勞,因為不是有了 ‘猴鷹’的糞便,就一定會長出 ‘猴臉花’來--就在這方麵來說,我也沒完全騙那個老呂--除此之外,還需要周圍的環境相配合,據我研究,這種 ‘猴臉花’生長的地方,一般都是 ‘猴鷹’常年累月的排泄處。
這細說起來,就很複雜了,’猴鷹’的排泄方式,和一般的鳥類和禽類很不一樣,一般的禽類和鳥類,通常都隻有一個排泄道,屎尿都從一個孔出來,並且,它們為了飛行時減輕身體的重量,可以隨時排泄。
但 ’猴鷹‘的排泄方式就很不同了--它有兩個排泄口,一個排泄口像一般的禽類和鳥類一樣,是可以隨時排泄,並且是一種半液體、半固體的屎尿組合物。
但另一個排泄孔,應該是 ’猴鷹’特有的了。
這個排泄孔,專門排泄一種淡紅色的固體,並且是大概每過三十天左右才排泄一次,更奇怪的是,在排泄這種固體糞便時,它們總會飛到一個固定的場所,而不是隨處排泄下來。
這種淡紅的糞便,一點臭味都沒有,隻有一種淡淡的腥味,並且這種腥味裏還夾雜著點香味。總之,是一種很特別的氣味,湊巧的是,‘猴鷹’身上也有這種氣味,隻是比這種糞便味稍淡而已。“
“那 ‘猴臉花’也應該是這種氣味吧”,我根據老頭剛才說的那些推測。
老頭點點頭:“對。沒錯,那種 ’猴臉花’就是這種氣味,這也挺奇妙的。還有,我說的拜那個道士為師,也不完全是憑空捏造的,因為我的父親,年輕時就做過道士,並且還真的修習過那個風水學派--也就是善於保存屍體不腐的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