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飛蟲,不過看瘋子六如此緊張,就知道這種飛蟲應該非常危險,於是,邊跑邊從包裏掏衣服。就在這時,“猴鷹”忽然從歐陽老頭懷中騰空而起,怪叫一聲,往後飛去,直撲那些蟲子。
當我們往後張望時,能清楚的看到,從“猴鷹”的屁股裏,發出一種煙霧,雖然是逆風,但我們還是能聞到一種淡淡的腥味,而這種臭味噴出來後,那些飛蟲,便紛紛落在地上,緊接著幾股這種“臭屁”,又從“猴鷹”的屁股接連發出來,那些飛蟲就全部落在地上了。
歐陽老頭第一個停下腳步,表情非常吃驚,“猴鷹”的這種能力,看來也在他意料之外。我們也都隨著他停了下來,扭頭往後看。
隻見“猴鷹”一直飛到那塊石頭前,才停了下來,並仰著頭呀呀叫了兩聲,歐陽老頭說:“ ‘猴鷹’說那些蟲子都死了,可以過去了。”。
這突然出現的狐狸和飛蟲,讓我們有點心驚膽戰,大家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隻有瘋子六還是一臉的淡然自若。
“你們知道剛才那些飛蟲是什麼嗎?”瘋子六問道。
見我們沒人回答,他就自問自答的說:“那是專吃兩棲人屍體的蟲子,對人的皮肉也極為敏感,隻要被它盯上一處,就會潰爛變成瘡,也算是種屍蟲吧。”
“兩棲人屍體上的屍蟲?您是怎麼知道的呢?以前好像怎麼從沒聽您提過?”也許是職業的緣故,這類問題,紅梅總是最感興趣的。
我們邊往石頭那邊走,瘋子六便解釋:“一般來說,很多動物,都有對應的屍蟲,並且,屍蟲的經脈顏色,和對應動物的經脈顏色,幾乎完全一致,我看到過兩棲人的經脈顏色,而剛才那種飛蟲的經脈顏色,和兩棲人的經脈顏色一樣,所以,我馬上就知道,那就是兩棲人的屍蟲--專門吃兩棲人屍體的。
並且,每種屍蟲,都凝聚了屍體的寒毒之氣,你們也都知道,兩棲人的寒毒之氣,是非常厲害的,那個王興光被兩棲人傷了以後,傷處就成了終生不愈的瘡,並且還影響到他的正常生育功能,其實歐陽老爺子的父親也一樣,所以,這種屍蟲身上,也凝聚這種可怕的寒毒之氣,被它們叮上後,也會像是被兩棲人傷過。”
聽瘋子六這麼一說,我們不僅毛骨悚然,天哪,萬一被這些屍蟲要是叮一下,那後果就太不堪設想了。
這種屍蟲散落在地上,它們和石頭的顏色,完全一樣,都是那種淡淡的灰色,所以,剛才除了瘋子六外,我們所有的人都沒能發覺,幸虧瘋子六能直接看到經脈,也才能及時發現,這又讓我們逃過一劫,不過,“猴鷹”的作用,也是無可替代的。它不愧是兩棲人的天敵,兩棲人衍生的各種危險,它也全都能應付,對瘋子六的那個推斷,我們也是越來越相信--呂桑和他統領的那些“鬼兵”,也就是兩棲人,最終是被“猴鷹”幹掉的。看來,“猴鷹”和兩棲人,鬥了至少幾千年了。
當我來到那塊石頭錢,還是心有餘悸,不過,上麵的文字對我們太重要了,所以,還是不得不冒險過來看。
瘋子六走在最前麵,看我們每個人都一臉的驚恐,笑著安慰我們說:“放心,這次石碑上沒有那種兩棲人的屍蟲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這才讓我們稍稍安心。
這塊石頭上的文字,比剛才那塊還多,不過,字體和上塊石頭上的則完全不同,看上去全是瘋子六說的那種“篆草”,這次恐怕隻有瘋子六自己能看懂了,對我們來說,一個字都不認識。
瘋子六讀了很久,才全部看完,看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很震驚,這樣一來,我們就很想知道,那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麼內容,但看他讀的那麼專注,也不太敢打擾他。
“哎,我猜錯了,呂桑不是是被 ‘猴鷹’打敗的”,瘋子六讀完後,緩緩地說了這麼一句,我們大吃一驚,這太出我們意料之外了,瘋子六的推測,從邏輯上看來,簡直天衣無縫,但沒想到實際中卻並非如此!
既然呂桑不是被“猴鷹”打敗的,石頭下麵,那個鳥形圖案,和“絕筆”兩個字,又是什麼意思呢?
這塊石頭上,到底記載了什麼東西,竟然能讓瘋子六如此震驚呢?
還沒等我們說話,瘋子六首先反問我們說:“我說過的克羅齊和侯迪的事情,你們還都記得嗎?”
瘋子六在這個時刻,忽然問起這種問題來,讓我們感到非常困惑,關於他說的那個克羅齊還有侯迪的事情,我們當然記得,因為那個故事真是太詭異了。
克羅齊是漢軍中的一個西域人,此人最擅長火攻,並且他放火的“工具”,是一種牛犢般大小的巨鷹。他把經過特殊配置的燃料,用特殊的容器裝起來,掛到這種巨鷹的爪子上,當巨鷹飛起來,會把這些燃料均勻撒到飛過的區域,而這種燃料,可燃性極強,即使撒到水上,水也會熊熊燃燒起來,這種燃料是克羅齊的祖傳秘方,而正是用這種火攻之法,克羅齊多次大勝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