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六和表舅表情都異常凝重,他們時而看看那種野菜,以及野菜下麵發紅的、兩棲人的屎,時而看看院子的方向。
現在日頭已經偏西,深秋的陽光已經褪去了炙熱,留下的隻是溫暖,照在我們身上,讓我們感到有點懶洋洋的。
“我們和兩棲人打交道也不短了,知道它們的一個特性,就是晝伏夜出,所以在白天他們不出來,尤其是在這陽光明媚的天氣裏,它們更不會出來了,但它們會躲在哪裏呢?為何會包圍我們?是要幹掉我們嗎?另外,我們前幾夜也經常行動,但我們從沒遇到過兩棲人,這又是為什麼呢?”
小磊連珠炮似的發問,其實也都是我們心中的疑問,但除了瘋子六和表舅外,沒人能回答這些問題。可瘋子六和表舅也都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看來對於很多問題,他們倆也沒想明白。
可想想在夜裏,有那麼多兩棲人出現在這裏,圍在我們院子周圍,我就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那些兩棲人的戰鬥力,我們都見識過,它們的速度快的嚇人,攻擊更是犀利無比,如果有一兩個的話,我們還可以對付,但是如果再多,我們就根本無力對抗了。
表舅在我們談話的時候,仍倒背著雙手,在四處查看著什麼,忽然,他大喊了一聲:“快看,這裏是什麼。”
我們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馬上湊過去看,隻見表舅站在一塊巨石的旁邊,然後用手指著那塊石頭,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塊巨石雖然非常大,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這樣的巨石在大山中隨處可見,有什麼好稀奇的呢?
不光是我,連瘋子六,袁老頭,單教授,還有陳老先生等,都是一臉的茫然。
還沒等我們問,就聽表舅忽然說道:“你們仔細看這塊石頭的紋理。”
表舅邊說,邊把臉靠近石頭上,我們也和他一樣,也把臉貼近石頭,仔細觀察石頭上的紋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我在幾米之外看石頭時,並沒看出這塊石頭的紋理有什麼特別的;但當臉離石頭非常近時,在陽光的照耀下,我忽然覺得那塊石頭的紋理好像是塊布,並且還是塊粗布,上麵的纖維畢現,怎麼會這樣呢?
不但如此,更可怕的是,我竟然還聞到布的味道,難道這是幻覺?
我努力閉上眼,然後使勁地搖搖頭,並且往後退了兩步,再次睜開眼看那塊石頭時,發現那塊石頭又恢複了正常--正常的形狀,正常的紋理,根本沒有一點布的紋理和氣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一個人的幻覺?
還沒等我說話,就聽肯婭說:“奇怪了,這塊石頭湊近看時,怎麼會有布的紋理時,而稍微離遠一點,石頭又恢複正常了,這是怎麼回事?”聽她這麼一說,其他的人都紛紛點頭,然後看著表舅。
這樣一來,我才知道那不是我個人的錯覺,而是每個人都有這種現象。
表舅沒立即回答肯婭,而是從腳下撿起一根枯枝,然後向陳老先生要了打火機,把枯枝點著,接著用點著的枯枝燒那塊石頭,隨後發生的一幕,我們都驚呆了:
隻見石頭被燒灼的地方,竟然慢慢變成焦黑色,並且有一種焦糊味!那是一種布燃燒時發出的焦糊味,看到這種詭異的現象時,我們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表舅則一臉嚴肅,眉頭皺的更緊了,而石頭被燒焦的部位,並沒有繼續燒下去,也沒冒出一絲煙霧,這倒是和布燃燒有點不同。表舅默默地往下看了看,我們知道,他正在看山坡下麵的院子。
過了足足有五分鍾左右,表舅才緩緩地說:“這塊石頭是不是很奇怪,離遠看,它和一般的石頭沒什麼區別,但離近看時,卻發現石頭竟然有布的紋理,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
聽表舅這麼一說,大家都連連點頭,表舅接著說:“其實它根本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種植物,更準確的說,它是一棵樹。”
樹?怎麼會是樹呢?我們還從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樹,再奇怪的樹,也不會長的像是石頭吧,如果表舅說這是一顆大型的菌類植物,我們覺得稍微好接受一點。
瘋子六聽完後,死死的盯著那塊石頭,倒背著手,圍著那塊石頭轉了幾圈,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扭過頭來,看著表舅說:“這難道就是所謂的 ‘石頭樹’?”
聽瘋子六這麼一說,表舅微微點了點頭,:“我想應該是,按說這種樹可算是世界最大的奇跡了,現代植物和動物學的分類標準,是西方人建立起來的,現在發現的所有動植物,都能找到相應的分類,但惟有這種石頭樹,卻是非常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