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看到單教授的這番演示後說道。
單教授連連點頭說:“王老師學識真是淵博,沒錯,這個洞道應該就是這座墓的 ‘風水之道’,是用來通風水的,王老師肯定也知道,這種 ‘風水之道’的結構,在戰過後就逐漸消失了,而在春秋時則最為流行。”
“不是說這個墓道是一種特殊的 ‘聲波放大器’嗎?現在怎麼又成了什麼 ‘風水之道’了嗎?”我忍不住插嘴問道,因為覺得這和我們之前做出的結論有衝突。
單教授站起身來,緩緩地向我解釋說:“其實這不是矛盾,而是兩者合二為一,也就是說,這個墓道的兩種功能都具備。並且,這種 ‘風水之道’是名副其實,它是要真的過風、過水的。
大家都知道,水往低處流,隻要水平方向上有一點高度差,水就會流動的,所以洞內這種極為微小的坡度,就是為了讓水流動的。”
經過單教授這番解釋,我們才知道這個山洞真的功能。
但單教授說到這裏,卻停了下來,好像在回味自己的這些判斷似的,稍微頓頓了,又搖了搖頭說:“也許這個山洞還有別的作用,這座春秋的墓葬,實在是太詭異了。”
“單教授,剛才老前輩說,我們沒有產生幻覺,你好像有點不同意這種觀點,難道你們認為我們現在產生了幻覺,才感到這個山洞走不到頭嗎?”小磊問單教授。
單教授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才說:“有些幻覺是經脈變化造成的,而有些幻覺則不是,比如,當你看到看到筷子插進水裏變彎,算不算幻覺呢?但這時候,我們的經脈卻並沒發生變化,因為那隻是光線折射造成的現象而已,而今天我們遇到的情況,也和這類似。”
還沒等我們別人說話,瘋子六便很讚同地說:“單教授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確實如此,我們的很多所謂的幻覺,的確和經脈無關的,比如我們看的魔術,雖然看到的都是假的,但我們的經脈卻並沒變化,這種幻覺,準確來說,應該算是一種錯覺。”
“說的好,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那單教授的意思是不是說,這座山洞的光線,讓我們也產生了某種錯覺了呢?”看來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表舅也有考慮不夠全麵的時候。
單教授點點頭:“嗯,我想是的,我們發生了某種錯覺,大家都覺得這是一道筆直的山洞,並且看不到盡頭,也許這都不是真實的情況,那真實的情況是什麼呢?
可能我們是在轉彎而已,也就是說,這個山洞其實不是逼真的,而是圓的,我們走這麼久,也許隻是在轉圈,而根本不是在水平方向上一直往前走的。就如同地麵上一樣,按我們平時的觀察,會覺得地麵是平的,其實在更大的距離上,就會看到地麵其實就是曲線,因為地球本來就是圓的。”
單教授說的很有道理,但地球的尺度和這個山洞無法相比,用地球表麵那種現象,來類比山洞的這種錯覺,也許未必恰當。單教授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他之所以做出這種未必恰當的比喻,也正好說明,對這個詭異的山洞,有很多方麵他也無法解釋。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有急轉直下。
我們剛剛用手電照時,還看不到這座山洞的盡頭,但我們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忽然發現我們麵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洞,那個洞口的直徑正好是洞道的寬度,橫亙在我們麵前,使我們沒法繼續前行了。
我們站在那個洞口前,用手電往下照,發現深不見底,而正當我們計劃下一步該如何辦時,忽然聽到一陣淒涼的笑聲,或者也可以稱之為哭聲,那種聲音是那麼的熟悉,但此時聽起來,卻又覺得是那麼的陌生,但對我們來說,這種聲音已經刻在我們的記憶裏,永遠也忘不了。
沒錯,這種怪異而恐怖的聲音,正是高瞎子發出的!
這太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誰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個洞裏遇到高瞎子,當那種聲音再次響起時,我們快速的分辨著聲音出現的位置和方向,沒錯,應該就是從前麵傳過來的。
“看那不是高瞎子嗎?”李姐驚呼到,在手電的亮光中,我們看到前麵有一個人,正在朝我們緩緩走過來,那人穿著一個白袍子,頭發披散在額前,走起來晃晃悠悠,簡直如同鬼魅一般,沒錯,那人正是高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