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人也是貪一時新鮮，過不了多久玩膩就把妳扔在一旁，妳就別哭著求我們讓妳回來。”
葉小曼雙手環胸一臉看好戲的往程青青麵上瞧，她就不信程青青還能一臉淡然。
但她似乎猜對了一半，程青青臉上神色確實變化了。
但不是她想象中的氣急敗壞而是莫名的笑得燦爛。
宛如在這盛夏盛開的花朵，笑的豔麗、笑的猖狂。
不得不承認，程青青笑起來是真的好看，讓人一時不察便失了心神。
就連葉小曼也剎那走了心思，目光隨著程青青而移動。
“妳……妳笑什麼?”
聽到葉小曼的質問，程青青這才收拾臉上的神色，狠洌的往葉小曼那看去。
這還是葉小曼第一次看到如此凶狠的程青青，感覺有些詭異。
程青青拿著書，慢慢的朝她走來，葉小曼下意識的退了幾步，退到退無可路，右手緊緊的抓住身後的大樹。
“可是小曼，至少我有人買，但妳呢?”
程青青臉上的諷刺雜夾著鄙夷，看的葉小曼身體狂顫。
沒有等到葉小曼回話，程青青便轉身離去，離開前又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很多情緒，有不屑、有鄙夷、有悲戚最後還有同情。
……
“青青，妳終於褪去妳那副老氣的眼鏡了!!現在看起來順眼多了!!”
閨蜜沈恬剛好到J市辦事便約了程青青出來，身為程青青目前唯一的女性友人，程青青是一定要來。
打電話回去跟陳嫂說了一聲便連忙從學校出發前去赴約。
兩人約在了市區裏的一間咖啡廳，對麵是J市的商業中心，一棟棟的摩天大樓聳立在馬路對麵，跟這邊的靜謐咖啡店對比之下，畫風相當強烈。
“……以前怎麼就沒聽妳嫌棄過。”程青青一臉無語的朝沈恬看去。
隻見沈甜尷尬的幹咳的幾聲: “我那不是不忍心打擊妳嘛，而且看久也就挺習慣的。”
“恬恬，我怎麼覺得妳今天特別欠揍呢?”程青青笑罵，舉起手來作勢要往沈恬那邊揍，但桌子底下的腳已經先做出動作了。
沈恬閃躲不及，被程青青給紮實的踢了一腳。
“程青青，妳完蛋了。”沈恬繞到程青青的座位旁邊，對準程青青的腰部開始騷癢，沒多久程青青便開始求饒。
“恬恬，我知道錯了，真的!”
今天的程青青，穿著一件白色輕薄襯衫將袖口卷起露出潔白的手腕，牛仔短褲露出修長的美腿，就這樣大剌剌的攤笑在咖啡廳座椅上，一整個隨性灑脫。
“哼!看妳還敢不敢招惹姑奶奶!”沈恬彈了一把程青青的額頭，才過癮的收手。
“不敢了不敢了!”
程青青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頭靠在沈恬的肩膀慢慢平複情緒。
“青青。”
“嗯?”
“他對妳好嗎?”
沈恬收起臉上嘻笑的表情，一臉嚴肅的項程青青詢問。
程青青身體倏然頓住，伸出右手將頭發塞到耳後，正襟危坐。
她就知道沈恬這趟前來肯定會問的。
那個“他”，程青青自然知道沈恬指的是誰，除了韓曄還能指誰。
“挺好的阿。”
有空的時候會一起吃早餐，原本說好一起運動，但韓曄太忙常常不見人影，所以便也都沒去了。
兩人的房間是獨立的，但從外頭看是同一間，就連陳嫂也被瞞在鼓裏。
韓曄早跟陳嫂說過不用打掃他們房間，所以陳嫂自然是不知情的。
沒對自己發脾氣過，這樣算好吧?
“真的?”
沒有愛情為基礎的婚姻怎麼可能會長久，沈恬不信。
“是真的，要是放在六年前，誰會想到我竟然會跟韓曄結婚呢，我這樣也算是圓夢，該知足了。”
程青青一臉灑脫淡然，讓沈恬氣得想掐她脖子，“程青青妳是豬嗎?”
“我確實是屬豬的阿。”程青青不以為然的聳肩。
“程青青!!”沈恬一臉恨鐵不成鋼，拿程青青沒辦法。
個性又倔，有困難都不說，往往都是先斬後奏，一點也沒把他這朋友放在眼裏。
“恬恬，好或不好又怎麼樣，我都是被施舍的那一個。”
“比起留在葉家不如跟韓曄一起住，至少……至少我有自主權，不像在葉家受製於人。”
程青青一臉苦澀，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青青沒事，至少妳還有我。”沈恬心疼的將程青青給抱住。
“是阿，至少我還有妳。”
這陣子的壓抑情緒，在看到沈恬的那剎那就一並從心口湧現。
“好啦，妳大老遠跑來，別隻顧著說我的事情。也說說妳的吧，這樣才公平!”程青青朝沈恬調皮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