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也太巧了，妳這位師姐剛好是這案子的負責人，不覺得有鬼嗎?”
張小麗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晃著。
“可是……”
“先別急著否認，我隻是隨便臆測，事實是怎樣我不清楚，一律都要未來才知道，隻事先提點提點妳一下。”
程青青理解的點頭，張小麗便轉過去忙了。
難道徐葳與李思嫻認識?程青青想不明白，隻能研究起手中的文件。
無論她們認不認識，自己都要做好本份，審預算的事不能馬虎。
先是看了一下這份文件的主題，好像是上次發表會後續的銷售預算還下一季的產品營銷預算。
又看了底頭的負責請款的人一眼，還真的是李思嫻，通常請款人即是負責人，想不到繼上次發表會之後還會讓她負責，可見上頭對她能力的認可。
想到上頭兩個字，腦海不由自主的閃過韓曄的身影。
那時候在會場，韓曄與李思嫻也貼得很近不知道在談什麼，原本該被下驅逐令的李思嫻，硬生生被改口為降職處分。
雖懲處變輕了，但對於好麵子的李思嫻卻是極大的羞辱。
但以程青青的角度來看卻不這麼認為，韓曄總是說一不二，剛正不阿的個性，能讓他改變主意，代表李思嫻在他心裏頭的地位不容小覷。
“自古竹馬弄青梅……”
程青青低喃著，明明韓曄說喜歡自己，但她總覺得很沒真實感。
看到李思嫻之後，這種感覺更是如驚濤駭浪般的席卷而來。
站在她身邊，自己宛如是跳梁小醜，手往哪裏擺都不對勁。
“唉!”
輕輕的歎息全都被張小麗收納至耳裏: “程青青妳才幾歲就學著老人歎息了，小心老得快。”
程青青不語，又聽到張小麗繼續說著: “妳營銷部的預算要審嚴一點，他們常挪資金拿去吃喝玩樂，雖說金額不高但久了會成詬病。”
“恩，知道了。”
程青青應了一聲，便拿起水杯走到茶水間，打算衝泡一杯速溶咖啡，韓曄口中的化學飲品。
但茶水間自古以來為八卦聚集地，程青青還未踏入，就聽見有人在裏頭竊竊私語，而且還是個熟人。
“小明，你不覺得小麗自從S國回來後性情變得很多嗎?”
“有嗎?我看一樣豪放啊!”
男人天生對八卦一律沒神經也沒女人對於八卦的探究精神，隨口敷衍幾句。
但鄭妮沒打算放過。
“明明就差很多!你相信一個人會對多年愛慕對象突然沒了興趣嗎?”
又是這個話題，程青青對於鄭妮的窮追不舍的問，感到相當佩服。
“那關你什麼事阿，小妮妳要是能把這股精神放在工作上，我看妳老早是組長了。”
黃小明調侃了幾句，便捧著咖啡走出去，程青青站在轉角不至於被發現。
隻留下鄭妮一人在茶水間直跺腳。
這個鄭妮還真嘴碎，程青青在心裏頭對她的評分又下降了一些。
等到鄭妮發完脾氣離開茶水間後，程青青才從角落裏竄出來，走進茶水間，一邊若有所思一邊衝泡著咖啡。
“不好意思。”
一時恍神沒注意有人從旁邊經過，咖啡灑落了幾滴在對方身上，程青青連忙道歉。
跑到茶水間內抽了幾張濕紙巾遞給對方。
“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恍神沒有注意到，衣服的清潔費用我會負責的。”
程青青感到很抱歉，那人身上穿著灰色襯衫，就算將咖啡漬擦拭幹淨，還是會有些許痕跡在上頭。
“不用了，我自己也有不對。”
是個好聽的低沉嗓音宛如大提琴般的撫過心弦，好像有點耳熟，程青青認真打量眼前的男子。
“你——”
眼前的人程青青覺得異常的熟悉，但到底是在哪看過，卻是怎麼樣也想不起來。
看這年齡應該是跟自己差不多，會是自己以前的同學?
高中嗎?好像不是……
程青青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對方隻是微笑不語，像是在看老朋友。
“我們認識?”
程青青有些不確定但就是覺得對方很熟悉，還有那神秘的微笑都似曾相識。
“恩，算是吧!”
對方眼裏閃過一絲自嘲，早就猜到程青青不會記得但終究是抱著一絲希望。
畢竟有夢最美!
“嗯，不然你給點提示?”
看來對方記得自己，自己卻不記得，程青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以前自己的個性確實不太討喜也不喜與人接觸，就算接觸了也馬上便拋到腦後去。
看到程青青一心想知道，方明倒是愉悅了不少。
“嗯~給點提示，四個字，當年早戀。”
“當年早戀?!”
程青青跟著覆誦一次，旋即睜大了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