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們逼我的。”鄭潛說著話的同時,腳步跨出了草叢。他的臉色不太好,像要吃人的樣子。
四女沒見過鄭潛的這幅凶神惡煞的樣子,不免失聲的驚叫起來,三女從草叢邊離開,和夏荷聚攏到一起,緊靠在大白的身邊。
大白沒有動作。隻是含著笑看著鄭潛,以閱曆來講,大白超過鄭潛很多;鄭潛做出什麼事,大白都不會感到吃驚,這就是這麼長時間通過對鄭潛的觀察和了解,得到了的結果。
鄭潛跨出草叢之後,他的手骨從黑色的披風裏伸了出來。猛的將自己前胸的這一片黑色的披風一掀,露出了一身的白森森骨頭架子。
一幅完全由骨架構成的身體上,頂著一個腦袋。骨架的骨頭四周還繚繞著紅色的血條;血條圍繞著骨架旋轉著。這樣的情景,四女在哪一本書裏都沒有讀到過,不僅嚇的花容失色。
“這,這是神使?”夏荷失聲喊道。
“你們可要想好了,現在還要不要我負責?”為了配合身體白森森的骨架給四女造成的恐怖感覺,鄭潛的臉上也露出猙獰的表情。
“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呢?你這身體遲早都會還原的。更何況,能夠肉身被毀而不死的,也隻有你這個神使才能做得到,這回更證明了你的可貴,有什麼好怕呢?”大白安慰著四女,繼續揭著鄭潛的底。
四女聽到大白平靜的聲音,失控的情緒這才收了回來。經大白的這麼一提醒,覺得事情真如大白所說。能夠肉身被毀而不死的,在她們的印象裏,也隻有神使才具備這個能力了。
四女相互的看了一眼,心有靈通的點了一下頭。
“完了!”鄭潛的心裏哀嚎了一聲。這個大白,怎麼一點都沒有替他著想呢?拉四女入夥,那是要出人命的啊。
“鄭公子,現在可以收起你的披風,還有,你的臉。這些對我們沒用了。”大白樂嗬嗬的樣子雖然極美,但現在的鄭潛已經沒有賞美之心了。
“大白,你這不是害我呢嗎?”
“是男人,做過的事情就要負責。女人的身體是那麼好看的?”大白說著,挽起了送她衣服的夏荷的手。
大白抓著了夏荷的手之後,便開始晃蕩著,像蕩著秋千一樣。
“最毒婦……女人心!”鄭潛找不到好的詞語表達現在的這份無奈,隻能如此說道。
“造孽,造孽啊。”霸神錘又來了。
“造你妹!你就不能省點事,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鄭潛現在正要找一個出氣的地方,霸神錘這是自己往槍口上送。
趁著鄭潛和霸神錘說話的功夫,大白將鄭潛怎麼躲起來的,怎麼偷窺的,一五一十的和四女說了個清清楚楚。
鄭潛的臉更苦了,幾乎都能流出苦水來了。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啊。”鄭潛如此慨歎著。現在他總算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雖然他連怎麼得罪大白的都不知道,但能將他逼到這個地步的也隻有像大白這樣的親近的人。
四女聽著大白的描述,個個臉上紅霞亂飛。特別是冬梅,邊紅著臉,連絞著她的衣角,那一片衣角都被她絞成了麻花。
鄭潛想,現在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索性不去管了。就看五個人拿他怎麼辦了。
五女將鄭潛冷落在一邊,臉湊到一起商量著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
“大姐,我看就讓神使負責吧。反正我覺得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的。雖然神使現在的身體嚇人,但總有一天會回複過來的。”夏荷簡單直接。
“這件事情,最好問一下茶莊的大當家吧。如果我們就這麼將事情定了下來,到時大當家發怒了,我們四個人沒有一個能過好日子。”春蘭意謀深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