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於簡易木棚之外偷聽著屋內草褥之上的悉索之聲,不覺好奇心大起。
“他倆在幹嗎?怎麼滾來滾去的?”夏荷低聲向同貼著木壁的三女問道。
三女表示不知。
這樣的滾法代表著什麼,三女心中沒有概念。
夏荷狐疑著想推開門去看看裏麵的情形,被春蘭阻住了。
裏麵的翻滾之聲變的越來越大,聽的外麵的四女驚恐萬狀。
忽然,木棚的門吱呀一聲被猛的拉開,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冬梅,頭發上身上還帶著一些枯草,慌慌的從木棚裏跑了出來。
她的臉上似乎還掛著淚珠。
“怎麼了?四妹?”春蘭趕緊迎了上去。
夏荷三女也一起圍到了冬梅的身邊。
“姐姐,痛!”冬梅說著說著,眼裏的淚又湧了出來,並且蒼白的臉上飛起了紅霞。
“生孩子難道很痛?”夏荷不明白。
“不是,二姐,不是……”冬梅說著說著聲調就低了下去。那些事她哪裏好意思說出來。
連驚帶嚇,冬梅已經處於一種惶惑的狀態。
鄭潛兜著他的兩片披風從簡易木棚裏緩緩的走了出來。
鄭潛的臉色不太好看。
“神使,這是……”春蘭想知道具體的情況。
“沒事,沒事了。冬梅現在知道生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四妹,是這樣的嗎?”春蘭問冬梅。
冬梅紅著臉點了點頭。
“既然沒有準備好,那就改天吧。”白靈出來打了一個圓場。她已經很敏感的感覺到了空氣中飄蕩著的那份尷尬。
“嗯。隻能如此了。”鄭潛說道。
三女圍著冬梅不停的安慰著。冬梅隻是擦拭著湧出來的淚,一句話也沒有說。
“公子,你是不是太粗暴了點?”白靈是聽到了鄭潛粗重的呼吸以及他們在草褥上翻滾的事情了。能弄出那麼大動靜,肯定是鄭潛的主動。所以白靈才有此一問。
“可能是的。”鄭潛以為白靈知道了他剛才的那份猴急的心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白靈用一種帶著調侃的眼神看著鄭潛。鄭潛一扭頭,目光也不與她對撞,而是去看飛瀑深潭了。
飛瀑與深潭的旁邊,是鄭潛幾人所在的草地,而在草地的邊緣是成片的樹林。
樹林在日光下,正拖著長長的影子。
鄭潛忽然注意到,在樹林拖出來的陰影中,泛動著一圈一圈的波紋。
這個情形鄭潛很熟悉,他在虎良的情報中心裏見到過這樣場景。
難道是虎賁團出了什麼事?還是虎良放心不下他的安危?
兩個答案之間,鄭潛更傾向於前一個答案。虎良可沒有那麼好心,這點鄭潛是早就知道的。
從虎賁團裏出來,大白毀掉了虎良用來蹤他們的一個眼睛。他們的蹤跡早就已經不在虎良的掌握之中。
現在看著樹影裏泛動著的波紋,鄭潛知道虎良終於還是找著他了。
波紋裏,漸漸伸出了一個隻露出一雙眼睛的蒙麵人。
蒙頭人這次從波紋裏漸漸的露出了全身,不再隱藏蹤跡。等到雙腳也升出地麵之後,蒙頭人便快步走到鄭潛的麵前,朝鄭潛跪倒。
“稟神使。奉總管命,請神使速回虎賁團。”
“怎麼回事?難道說虎賁團發生什麼事了?”鄭潛的心裏一驚。虎賁團如果出事,那虎妞……現在臨冬城裏能找和敢找虎賁團麻煩的隻有一家。
千鳳樓。換句話說,也即是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