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城城主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笑意,似乎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骨重,作為由神界延用下來的一種能行計量標準,在神罰之地,也事關著一個人的生死。因為無論一個人的能量有多大,但他的骨重卻是有限的。
當一個人的骨重為零時,他的最終的結局,就隻有一個:屍灰。
蛛背鐵螳安靜的聽著飛鷹城城主的話,它豎起來的眼睛看著鄭潛。
飛鷹城城主發現了這個細節,他看向鄭潛的眼神,帶有了更加濃重的驚異。
鄭潛向前走了一步,向著飛鷹城城主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再退回去就是了。”
“進來了,就不能退回去,這也是飛鷹城的規矩。”城主笑道。
“如果我們不想要奉獻骨重呢?還有沒有別的解決辦法?”鄭潛道。
飛鷹城城主沉吟了一下,眼光凝在鄭潛的身上,半天沒有說話。
“小子,你可知道城主是什麼身份,你怎麼能這麼跟城主說話?”飛鷹隊的小隊長向著鄭潛喊。
他對鄭潛的印象不壞,這一聲喊出於提醒的目的。鄭潛對飛鷹城的事不太了解,就是了解,那也是以前的飛鷹城,跟現在的飛鷹城沒有多大關係。他存心想幫一把鄭潛。
鄭潛感激的看了一眼小隊長。同時,飛鷹城城主也看了小隊長一眼。
小隊長的視線接觸到城主的視線,頭縮了一下,自己向後退了兩步,低下頭去,再也沒有半點聲音。
飛鷹城城主的視線再次轉過來,落到了鄭潛的身上。
“嗬嗬,嗬嗬 ,你想要破壞我飛鷹城的規矩,這可有點難辦啊。”城主一副商量的口吻。
“有句話叫不知者不罪,我們並不知道飛鷹城有能進不能出的規矩。如果知道我們就不會進來了。現在我們自己提出來要出去,還望城主成全。”鄭潛不卑不亢。
“嗯……要說解決的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就看你舍得不舍得了。”
“你說說看!”鄭潛的戒意大生。
飛鷹城城主看上去慈眉善目,但是鄭潛從這份和善之中,已經嗅到一種很強烈的危險。
“你出去,她留下來!”飛鷹城城主的手指,指向了月絲雨。
“憑什麼他就能走,我就一定要留下來?”月絲雨不服氣的嚷嚷著。
“他隻是一個真正的路人,而你呢?不單是跟刺殺我的甘霖有著關係,和我的一個老朋友的關係也不淺。”
“誰?”
“逍遙子啊。難道說你連逍遙子都忘記了?嗬嗬,他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怎麼樣,你要不要留下來?”城主的神態和語音裏都聽不出來有什麼惡意。
月絲雨有些猶豫了。
如果飛鷹城城主真的和逍遙子是老朋友,她倒是真的想留下來。愛屋及烏的慣性思維,隻要是和逍遙子有著關聯的人,月絲雨的戒備心理立即就減去了不少。
“你說你是逍遙前輩的老朋友,有何為證?”月絲雨終於沒有忘記最後的一點警戒。
“嗬嗬,嗬嗬 ,你這姑娘真有意思,我說和逍遙子關係不淺,就肯定不淺。我堂堂一個飛鷹城城主,難道還會存心騙你這個小丫頭不成?”
“這……”月絲雨又信了七分,“那好吧……”
飛鷹城城主的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但隻是一閃而逝,轉眼就消失無蹤。這縷喜色,卻被鄭潛逮了個正著。
“慢著!”鄭潛挺身而出。
“怎麼?”飛鷹城城主有些不悅,但是他還是裝著若無其事。
“前輩既然是逍遙子的老友,那麼相信也應該知道她現在的任務。她現在能和我們走到一起,其實是因為她在亂葬崗的時候身負重傷,差一點就一命嗚呼。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希望前輩能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和她一起將這次任務完成了,再來飛鷹城向城主請罪,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鄭潛的意思,是先出了飛鷹城再說。
飛鷹城內雖然祥和,但是,卻不是他們的居留之所,這點很快鄭潛就感覺出來了。
鄭潛在城主到來之前,早也用霸氣感知探測過了城主的實力。
很奇特的是,他的霸氣感知裏竟然是一片空白,這隻能代表一個意義。
城主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霸帝的水準!
他聽蛛背鐵螳說過,在神罰之地,是自從逍遙子來了之後,才出現了霸帝強者。由神而為人,還能保留霸帝的等級,這個概率是非常小的。
鄭潛很清楚自己的霸氣能達到怎樣的程度,他測不到的等級,除了神之外,就隻有一個霸帝。所以,他已經很確信,飛鷹城城主是一個霸帝,這個等級的人,不是現在的他們能應付得了的。
他們三人,兩個霸皇,一個高級霸宗,對於霸帝而言,實在沒有半點威脅,就像是人家手裏的一個麵團一樣,想怎麼捏就能怎麼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