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屍灰山距離五百裏的亂葬崗主城,蛛背鐵螳花了半個小時便跑到了。
在去主城的過程之中,也三三兩兩的遇到了一些亂葬崗的各派人馬,但見到了鄭潛手裏的昊天令,都無一例外的紛紛讓道。這就越加讓鄭潛覺得,昊天和亂葬崗的關係非同一般。
越近主城,遇到的人越多,通過這些人的表現,鄭潛的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大哥,昊天大人在亂葬崗的影響,沒想到竟然這麼大!”蛛背鐵螳道。
其實蛛背鐵螳想說的是昊天身為神罰之地的守門人,竟然是一個實打實的黑老大。但這話到嘴邊,感覺不對勁,又被它吞了回去。
令蛛背鐵螳沒想到的是,他沒敢說出口的話,被鄭潛說出來了。
“昊天這家夥,在這裏當起了黑老大了!”鄭潛絲毫沒有顧忌的說道。
“大哥……”蛛背鐵螳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出來。你不就是想說這句話的嗎?你不說,我幫你說出來。本來也就是這麼回事嘛,說出來有什麼大不了的。”鄭潛批評著蛛背鐵螳。
蛛背鐵螳眼睛又瞪圓了。
它沒說出口的話,鄭潛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它是一張蜘蛛臉,就是有什麼想法,也不可能表現在臉上,鄭潛是通過什麼方法知道的呢?
“嘿嘿,這個是我的新學到的本事。我能讀心!嘿嘿!”鄭潛陰壞著笑道。
蛛背鐵螳大駭。
讀心術,這可是從沒有聽說過的一個術。
自古人心難測,神仙都沒有辦法知道各人的心裏正在想著的是什麼。為了這個,神才想盡了辦法,讓所有人的想法盡可能的遵照著神安排好的路線和方向走,這樣就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誰在想什麼了。
從沒有聽說過,誰能真正的讀懂人心了。
“大哥,你不要嚇我啊!”蛛背鐵螳道。
如果什麼想法都被鄭潛看個透徹,那在鄭潛麵前,和脫光了衣服有什麼區別?
“哈哈哈哈……瞧你嚇的那樣。我哪裏會什麼讀心術。我隻是這麼一說,你的想法我是猜出來的。所以就逗你一下。”鄭潛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鄭潛的大笑之間,二人便進了亂葬崗的主城。
亂葬崗的主城,同樣也是在一片荒漠之中。
亂葬崗主城的氣勢和飛鷹城相比遜色不少,但是也有著一股凜冽非常的殺氣。
亂葬崗主城的城牆建造的犬牙交錯,並不是十分的規則,而且在城牆之上, 還能清楚看到一些斷垣殘壁,這應該是戰爭留下的傷痕。
主城的城門不寬,在城門之前,有一個寬及數十丈的壕溝,壕溝裏滿滿的流淌著一波波的火焰,將主城與荒原隔絕了開來。
蛛背鐵螳停在了壕溝之前,鄭潛站於托盤的邊緣,高舉著昊天令,向著主城裏喊話:“聽著,速去傳話夜孤城,就說昊天令在此,讓他速速來見!”
鄭潛的聲音夾著霸氣,清晰的向著亂葬崗的主城飄去,不說亂葬崗城牆上流動的哨崗,就是城內的大部分人也都聽到了鄭潛的喊話。
沒過多大功夫,主城的城門大開,從裏麵跑出了一小隊人來。
鄭潛的眼尖,遠遠的就看到這隊人之中,有一個是他的舊識。
“兄弟,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上次我們差點把他打殘的那個?”鄭潛指著這隊人中的一位初級霸皇道。
蛛背鐵螳兩眼一豎,仔細一瞧。
正是那個初級霸皇,如果不是他跑的快,早也就成了亂葬崗屍灰山的一份子了。
鄭潛看到那位初級霸皇的臉陰的可怕。
初級霸皇走到了壕溝之前,大手一揮,“架橋!”
這小隊人各人身上背著幾捆成捆的木板樣的東西,聽到初級霸皇的命令,紛紛上前,俯身卸下木板,開始在壕溝之上架起了橫橋來。
這隻小隊架橋的進度很快。一捆木板從他們的身上卸下來之後,他們將木板就地一鋪,往前一滾,木板便向前平鋪出了一丈多遠。鋪完之後,這個人退下,後麵的一個人抱著卸下的成捆木板頂上,繼續往前一鋪,又是一丈多遠。
幾個交替之下,木板橋已經延伸到了蛛背鐵螳的腳下。
這些木板似乎有著很強的防火功能。壕溝裏不斷流淌著的火焰,竄到木板下方時,自動的向兩旁避讓了過去。距離木板兩邊幾米遠,再次竄高。
於是,木板橋倒像是在一片火海之中,開辟的一道道路。
最後一位鋪木板的漢子,踩著晃悠悠的小橋,到了蛛背鐵螳麵前一躬身,“大當家有請!”
“免了,免了!”鄭潛揮揮手道。
蛛背鐵螳見機,百多條長腿輪圓,一竄而過,十幾丈長的橋,對它而言,實在太短了。晃眼之間,它就馱著鄭潛到了亂葬崗主城的城門之前了。
“請!”初級霸皇臉黑的都能滴出水來,但是他卻不得不躬身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