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偌大的房間中,已經穿戴整齊的端木岩站起身,到落地窗處,拉開窗簾,讓光亮透進來,隨後再走向床邊,坐回床沿,偏頭看著床上那熟睡的小女人,手輕輕的拂上眉間淡淡的褶皺,小臉上淚痕已經被他清洗幹淨,卻還是能感覺到淡淡的憂傷。
輕輕歎了口氣,他也不想那樣傷害她,隻是昨天真的是被她氣昏頭了,才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恒說得不錯,也隻有她,能隨時掌控著他的理智,“你啊,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感覺到臉上那不斷騷擾的什麼東西,睡夢中,食兒有些不滿的皺眉,伸手揮開那隻大手,想轉身繼續睡,隻是突然又模模糊糊意識到什麼,慌忙的睜開眼睛,錯愕的對上端木岩的黑眸,下意識的撐起手想起身,卻發現全身酸痛發疼,頃刻便想到昨天的事情,臉上霎時有些蒼白,眼眸中還帶著些許的恐懼,隨後全部化為氣惱和怨恨,“端木岩,你還想幹什麼?”
“我……”端木岩把她那瞬間的一係列變化盡收眼底,心中有些歉疚,也有些無奈,更多的是心疼,昨天應該是把她嚇得不輕吧。
“別過來,你離我遠一點,你這個禽獸。”看到端木岩的手伸過來,食兒立刻瞪大眼眸,拽著被這捂住身體,轉身落到另一邊的床下,沒有來得及顧忌被摔疼的身體,慌忙站起來,遠離他,瞪著發紅發腫的眼睛,“你這個沒品的男人,不要以為我不敢動手,你如果敢再對我動手我絕對會殺了你。”
端木岩聽著那聲聲叫罵,卻出奇的沒有心生怒火,看她如受驚的小白兔般縮在角落,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更惹人憐愛,雖然說出的話很狠,但是卻沒有任何威脅性。
端木岩怕再刺激她,也便沒有過去,隻是站起來,麵對著她,“昨天的事情,是我一時衝動,但是你不應該在我最生氣的時候還來氣我……”
“什麼?混蛋,你的意思還說是我的錯了,混蛋,你這個混蛋,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啊。”沒等端木岩說完花,枕頭、相框、鬧鍾甚至台燈,隻要能拿上手的東西都漫天飛舞,朝端木岩飛去,沒有停歇。
“你,停。”端木岩看著那丟過來的雜七雜八,隻能不斷的躲避著,看那氣得發紅的臉,還有沒有被被子遮住的青青紫紫,一時又發不起火來。
“夠了,艾食兒。”
食兒這會正在氣頭上,及找發泄,怎麼可能會聽他的話,反而他越叫她丟得越重越多,竟然連擺在角落的盆栽都拿起來丟過去。
一時房間裏劈劈啪啪響聲不斷。
食兒丟得太猛,端木岩這時也有些火大了,“艾食兒,給我住手,不然不我客氣了。”
“你有客氣過嗎,你這個禽獸難道還知道什麼叫做客氣。”食兒氣憤的隨手拿過一盤一個擺設的白瓷花瓶便砸過去。
這次端木岩卻沒有躲,反而伸手擋住花瓶,借這個當口大步跨向食兒,手拉住她的手臂,“難道你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和我說一次。”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每次都是你挑起的。”食兒本想甩掉他的手把他推開,但是看到他剛剛因為擋住花瓶而使得手臂被刮到,現在白色的袖子已經透出一點點紅色出來,便還是心軟沒有甩開他,隻是轉頭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