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進入六月，漢源市的少女們已經紛紛換上夏裝。滿大街的秀臂美腿在張燁麵前晃動，賞心悅目的感受為他黯淡的心境增添了一抹光彩。
張燁是第一次離家千裏進行曆練。
出門前，老板用抓鬮的辦法為張燁選定了這個西北的省城。他的任務是在漢源市呆上五天，在這五天內完成十五萬元的創收任務。
麵對這個陌生的城市，麵對這些不斷對他行注目禮的鶯鶯燕燕們，張燁除了苦笑，還是苦笑。現在他除了這身好皮囊之外，唯一的財富，就是老板臨走時塞給他的一百元錢。
剛走出火車站，老板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到漢源市了沒有？”
聲音挺悅耳，是個動聽的女中音，可是在張燁聽來，這動聽的聲音簡直比周扒皮的召喚還令他鬧心。他不耐煩地回道：“剛下火車，還沒吃飯呢。你有什麼指示？”
“哈哈，我隻是關心你弄到了多少錢。”老板聽出了張燁的不滿，大聲地笑了。
“你當初沒給我教會變魔術的本領，要不然我給你變些錢好讓你高興高興。”張燁更加惱火。臭老板，恐怕周扒皮也沒你這麼心急吧？
不等張燁說完，對方已經掛了電話。張燁信步走向對麵廣場附近的小飯館，忽然一輛霸道越野車急速駛來，在他身旁嘎然停止。
車窗搖下，一個美豔如花的少女伸出頭來，對張燁上下看了幾眼，然後才問話：“帥哥，請問興華公園朝哪個方向走？”
張燁不客氣地注目少女良久，聳聳肩道：“抱歉，我不知道。”
少女縮頭進車裏，咕噥道：“原來是個帥傻逼。”
停了一會，少女再次伸出頭來，關注了張燁一會，微笑道：“你不是漢源市人吧？”
張燁點點頭，不打算再理她。
“你打算到哪裏去？”少女大笑容更濃。
“這與你有關係嗎？”張燁皺眉反問。
少女幹脆下車，修長的身段吸引了無數過路客的目光，道：“我今天挺無聊的，想找個人聊聊。”
張燁淡淡笑道：“你如果是個聰明人，應當看得出來，我是個窮光蛋。”
“不要以為所有美女找男人都是為了錢。”少女拉了張燁一把。“上車，我先請你吃飯，然後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張燁笑道：“你不會像我一樣，是個漂亮的女傻逼吧？”
少女忍不住大笑。“想不到你居然聽到我剛才罵你的話。我的聲音夠小的了。”
吃過飯，問過路，霸道車徑直駛向興華公園。一路上，彼此沒有問對方的姓名，張燁估計少女是個窮極無聊的富二代，隻不過一時興起，拉他冒充男友，去應付一些場麵。反正他此時還沒想好如何完成自己的任務，也就陪少女逢場作戲一回。
在興華公園門口停好車，兩人徑直走向公園，選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
少女拿出兩張鈔票道：“你去買幾瓶飲料。”張燁不客氣地接過錢走向出售飲料的地方。
剛走幾步，就聽到少女低聲罵了句：“八嘎！”
聲音很小，可是張燁還是聽到了。多年的嚴酷訓練，使他的聽力太超乎常人了，這兩個字非常清晰地進入他的耳膜。
難到這個少女是個日本姑娘？張燁記得老板曾經說過，一個人不論走到哪裏，用什麼語言說話，罵人時候會不自覺地使用本土方言。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已經滲透到每個人的骨頭之中，情急之下自然會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