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想什麼呢？”趙倩倩見張燁半晌不語，忍不住問道。
“我在想，老板希望我回來不希望？”張燁懶洋洋地說：“老板也許巴不得我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我回去了。”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張燁沉默。
老板到底把他當成什麼？培養成一個武林高手？培養成一個掙錢工具？還是因為收養義務而培養他成人，然後把他拋得遠遠的？
若說老板愛他，為何像對待仇敵一樣折磨他？若說老板恨他，為何在武功和醫學上對他傾力相授？甚至老板經常把自己弄得一身病，就是為了讓他進行治療？
“有時我在想，母親到底是對你好一點，還是對我好一點？”趙倩倩沉思著說：“我甚至感覺，他對你更好一點。”
“為什麼？”張燁問。以前在家裏，從來沒有討論這個問題，現在距離遠了，覺得沒有拘束，探討起來倒也興趣盎然。
“母親對你確實嚴厲得很過分，可能是因為對你的期望值太高。所以才對你要求更嚴格。”
“可是我的功力比你還稍差一點，這就是嚴厲的結果。”張燁不滿地嘟噥。
多年來，他的進境一直在師姐之下，這也是老板一直折磨自己的原因之一。
“那是因為我們所學的功夫更適合女子修煉。”趙倩倩解釋道：“而且你還要學醫，心有旁騖，沒有我專一。”
原來這樣啊？張燁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比起師姐，他下的苦功實在太多了。受到的責打也是太多了，就是從來沒有超越過師姐。老板都說他是個天才，可是他這個“天才”偏偏就比不過師姐這個“資質平常”的女子。
不管趙倩倩說的是不是事實，“更適合女子修煉”這個解釋對張燁總算是一種安慰。
但是對於趙倩倩說的“老板對自己更好一點”的話，他是絕不肯苟同的。多年以來，他對老板隻有敬畏，絲毫沒有愛和依戀的感覺。
“告訴你一個秘密。”趙倩倩沉思了許久，才慢慢開口：“每次母親對你使用搜魂手之後，都要偷偷對自己也使用一次。我發現了好幾次，她不讓我告訴你。”
“噶？”張燁驚呆了。
老板除了虐待他，還喜歡自虐？
沒有道理啊，就算自虐，也不必要在虐待他之後才這麼做啊。難道老板是想體驗他受的苦難？如果是這樣，老板對自己豈不是有一種奇特的感情？這種感情是什麼呢？一種變態的關心和喜愛？
老板在張燁心中的印象有些改變，這使他有點心煩意亂。他關了電話，準備起床，這時林玥的電話打了進來。
“嗨，你還在睡懶覺啊？”林玥對張燁像老朋友似的，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
“哈哈，我真有女人緣啊。”張燁忍不住笑了起來。從昨天到今天，他可是得到了三個女人的關注。一個趙倩倩，一個江上秀美，一個林玥。三個女人三種特色，雖然表現形式各不相同，共同特點卻都是依依不饒。
更要命的，三個女子都是秀色可餐。
哈哈，看來我像賈寶玉一樣，是女人追逐的目標啊。張燁想到這裏，忍不住笑出聲來。
隻是江上秀美的“喜歡”實在令他難以消受。心裏麵自私地想：老子可不要你江上秀美，隻要趙倩倩和林玥兩個就夠啦。
“女人緣？”林玥的笑聲似乎在粉碎他的夢想：“你還不知道你同我是什麼關係呢，同我談什麼女人緣？”
什麼關係？我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你，能有什麼關係？張燁忽然陰險地想：不會是我自小同你訂了娃娃親吧？那我就是你的未來老公了。
“喂，你快起來吧，爺爺在家等著你呢。”林玥說道。如果知道張燁的想法，隻怕她會一腳踹死張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