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秀美神情古怪,她要的可不是這種結果,隻是想赫嚇尤豪傑,好讓他拿出一定的金錢。
她江上秀美在中國攪的是非不少,敲詐的錢財還沒有一次超過三十萬,這次期望值並不太高,一個億的話隻是施加壓力的一種手段,沒想到尤豪傑倒認了真。
八嘎,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結局太沒趣了。
張燁不禁驚歎尤豪傑的魄力,這小子為了前途,敢於做出壯士斷腕的壯舉,這倒要令他刮目相看。
李剛神色漠然地看著江上秀美,他當然知道尤豪傑隻是個副總,問他要錢要有限度,超過這個限度他拿不出來,隻好耍無賴了。就算他自己要剁掉胳膊,你江上秀美敢讓他剁嗎?畢竟是一個小小的官,很清楚尤豪傑已經擺出死豬不拍開水燙的架勢,看你江上秀美怎麼收場。
黃輝同張燁一樣,自然沒有尤豪傑和李剛的心機,看到朋友準備斷臂,他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忙上前調和:“江小姐你就讓一步吧?這樣做對大家都沒好處。”
江上秀美巴不得有人圓場,以進為退道:“好啦我答應不要他自斷一臂,我隻要向你們河西是領導反映情況。”
這次輪到尤豪傑和李剛僵住了。
如果江上秀美堅持不改初衷的話,尤豪傑無疑有滅頂之災,而他李剛同尤豪傑一起來到這裏,自然脫不了幹係,這對他個人前途有沒有影響還很難說。
人不入仕途,顧忌較小,一旦上了這條船,就會經常瞻前顧後,不是怕船翻掉,就是怕自己掉到水裏。
李剛對黃輝笑道:“這位張燁先生既然是江小姐的朋友,能否幫忙說幾句話?”
張燁眼睛一翻,冷冰冰道:“我給他幫忙,他給我什麼好處?”剛才給他治好胳膊,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他媽的我憑什麼給你義務打工?
江上秀美不滿地瞪了張燁一眼,恨不得一腳踹過去。她正希望張燁給彼此一個台階,好讓自己得到一點錢。張燁這種態度,不是堵住自己財路嗎?
尤豪傑這才想起對於張燁他是怠慢了,苦笑道:“我是地產公司的副總裁,權利有限,不可能帶給你很大的利益,不過可以聘請你做公司的高級職員,年薪十五萬。”就是這點事他也不能完全做主,還要父親給總裁打招呼。
張燁知道,漢源市作為北方城市,經濟條件不比上海深圳,一般職員年薪也不過五六萬元,尤豪傑給自己的待遇已經不少。
“我不可能每天去上班。”張燁搖頭。
“你隻要當個顧問就行,不用上班。”
這還差不多,雖然錢不多,卻是白吃白拿,不要白不要。張燁見好就收,扭頭對江上秀美道:“你同意我調解嗎?”
江上秀美巴不得張燁調解,卻做出委屈的樣子:“既然你要強迫調解,我不答應能行嗎?”
“那就說說你的條件?”
“本來我想要五百萬的,看在你的麵上,就一百萬吧。”
張燁暗罵,你這個小娘皮心也太黑了,剛才已經得到五十萬,還想得寸進丈,太不知足了吧?轉頭看到尤豪傑嘴唇哆嗦了一下,知道一個副總裁的財力畢竟有限。自己既然拿人錢財,就與人消災吧。
於是佯作發怒:“你既然要我解決,就要拿出誠意,獅子大張口,我怎麼調解?”
尤豪傑感激地看了張燁一眼,沒想到這個衣著普通,看似籍籍無名的小夥子,在江上秀美麵前說話這麼硬氣。看來以後還得籠絡張燁。
江上秀美陰森森瞪著張燁,咬著牙道:“你……那我讓一步,五十萬。不能再少了。”
尤豪傑見江上秀美一下子降了一半,估計再沒有退路了,正要答應,張燁冷冷截口道:“既然要我調解,我自然又拿出調解的權利。”
“那你說說,多少錢?”江上秀美伸出右手,手指幾乎要指到張燁鼻子上。
“就五萬元吧。”張燁現在完全站在尤豪傑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