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羽不是沒有想過用卑鄙的手段,生米煮成熟飯,他是不想那樣做,以殷旭的性子隻會更討厭他。
他也不希望夫妻間的感情是強迫的,那樣他寧可不要。
如今他也費了心思,就是捂不熱媳婦的那顆心,君洛羽也有些急,他決定鋌而走險,去了藥房向大夫要了麻藥,方才去了上房。
殷旭在廚房有些心不在焉,明日就是列侯的生辰,生辰過後沒有那般忙碌,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同小侯爺相處,好在有師父們在,免了許多糾纏。
菜色是早就準備好的,用不了多少心思,用過晚膳之後,她還記得答應了君洛羽練習舞蹈。
那支舞蹈的舞譜是師父依照她的特點改編的,需要練習的是兩人之間的默契,師父還真是煞費苦心。
剛剛踏進院落就聽得院中幽幽傳來時而悠揚不失厚重的琴音,是一曲《鳳舞九天》。
殷旭不疾不徐走了進去,聽到門口傳來步履聲,琴音止住,
見殷旭回來,忙不迭起身迎了上去,“娘子,你回來了。”
“嗯,聽得夫君彈得一曲《鳳舞九天》,需要一身紅裳來配。”
“娘子不用擔心,為夫早就命人準備了了霓裳。”
殷旭麗眸半眯,唇角勾起弧度,“夫君還真是用心。不過妾身認為,此等舞蹈應該有改為劍舞最好,妾身房間確實有一把長劍,還是師父親手贈予,名曰驚鳳,與這支舞倒是有些巧合。”
“娘子說的自然是好的。”
“既然夫君同意,那妾身就去取劍。”殷旭去了內堂,最近君洛羽的小動作越來越多,她不得不給他一個下馬威。
君洛羽見媳婦離開,微微舒了一口氣,還是有些緊張。
他已經不是從前的君洛羽,能夠感覺到媳婦是別有深意,媳婦很聰明,難道看出來自己要有所行動。
君洛羽下午去了藥房向大夫討要了麻藥,他知道殷旭在睡前有整理床鋪的習慣,於是乎他將藥粉紛紛揚在了衾被之上,隻要粉塵揚起就會吸入體內。
他之所以沒有采用*藥,一則他不想讓人媳婦認為自己卑鄙無恥,再則麻藥可以最大的可能來保持受藥者的神誌清醒。
殷旭去了內堂,裏麵幾十口箱子裏均是娘家陪送的嫁妝,尋常時候她不回來這兒裏。
打開了上麵右數第三口箱子,裏麵均是她從山上帶下來的物什,母親說嫁入侯府,王親貴胄,不筆尋常百姓家,規矩多的嚇人,就不能夠像從前那樣舞刀弄槍,她便將她們都收了起來。
拿起三尺長劍,紅木精巧的劍鞘,上麵精雕的鳳紋,師父說他的名字叫做驚鳳。原本是一對,還有一柄喚名遊龍至今下落不明。
殷旭提起長劍,穿過屏風來到臥房,見君洛羽在調試琴音,若是改為劍舞聲音就要渾厚一些。
君洛羽見媳婦提著長劍朝著他走來,眉宇間少了幾分柔美,英氣勃發。
“可以了嗎?\"
“可以了。”
眼睫微垂玉指輕彈,房間內瞬間彌散著厚重之音,仿若鳳凰涅槃之後桀驁九天的倔傲與不屈。
殷旭嘴角微揚,鏗然拔出長劍,聞琴起舞。
君洛羽一邊彈奏,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媳婦的劍舞,不但有女子的柔美,同樣有著男子的威武,是其他的女子不曾擁有的。
想起他們兩人一路走來經曆了許多,她一直在默默地照顧著他,她並不是看上去那般冷漠。她也會傷心也會流淚。
劍舞優美時而劍如遊龍,時而**如燕,倏然間劍尖兒倏然刺出,奔著君洛羽的眉心而去,近在咫尺,不過方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