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是習武之人。”我打斷張潔的話,歎道,“如果因為習武泯滅了一些人性的東西,那有什麼快樂可言。你整日以冰山對人,卻不知自己要是撕開表麵的偽裝,會更加動人。隻是你沒有察覺,雖然你盡量掩飾自己的真是情感,絕人於千裏之外,我還是能夠感受到你的內心是充滿渴望的。渴望有人能夠理解你,支持你。”
張潔捏著擦藥的棉花的手一顫。
“閉嘴。”張潔手指恢複正常,不知為何聲音又冷了起來。
女人真是難以捉摸。我知趣閉上嘴巴,不再惹惱張潔。張潔這種人不可以一直對她展開攻擊。冷一段,熱一段才行。
張潔安靜的幫我處理上口。因為藥酒擦在傷口上的疼痛讓我不禁皺眉。雖然有著體內神秘力量恢複力恐怖,但張潔的匕首非常鋒利,入肉不深,但傷勢很難愈合。
處理完後,我重新披上衣服,轉身笑道:“謝了。”
張潔搖搖頭:“這是我欠你的。”
“龍小羽的實力不是一般的強悍啊,差點我就栽在他手上。我的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我玩笑道。
“是龍小羽的一世英名差點毀在你的手上才對。他作為龍家第一繼承人,而且實力在家族裏麵也是出類拔萃,年輕一代裏麵幾乎無人能敵。今天你能把他逼成這麼狼狽,已經很了不起。”
“可是他肯定記下我了。”我苦笑,“看他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心胸寬闊之輩,以後的日子,還是希望別遇見他。”
“放心,我說過,凡事有我承擔。你要是敢傷及無辜,我要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張潔眼中冷光迸射,語氣充滿寒氣。
“喂,我現在可不是無辜啊。我可是你男人……”
“閉嘴。”張潔瞪著我,似乎對我說是她男人相當惱火。
“呃,”我尷尬道,“當時也是太急,找不到插手的借口。不要當真,不要當真,嗬嗬。”
“你說不要當真,哼,”張潔冷哼,“我卻要跟家裏麵解釋清楚。你的嘴巴太口無遮攔,總有一天我會把它撕掉。”
我知道再這麼爭論下去,話肯定更難聽。雙方都不好受。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道,“好歹你也跟我說說,你和龍小羽什麼關係嘛。搞得我現在渾身不舒服。連自己為什麼打架都不知道。老師在學校教我要好好做人,不要嘴邊與人起衝突。”
“好了,”張潔不耐煩道,“你怎麼那麼囉嗦。我告訴你也沒什麼。龍小羽是我的未婚夫。”
“什麼?”我差點跳起來,仰天長歎,“這是什麼跟什麼嘛。你們小兩口吵架,我竟然插一腳。真是失敗,失敗啊。”
“亂說什麼。”張潔不高興道,“我和他指腹為婚,但是沒有半點感情。嫁給他,簡直笑話。”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嘛。”我笑道。
“恩?”張潔瞥了我一眼,把藥水放到桌子上,然後又把袖子裏麵的匕首掏出,“再說一遍。我聽不見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你幹的很好。沒有感情的婚姻如同兒戲。我舉雙手讚成。”我背後冷汗直冒,和張潔說話太危險,說不定哪時就有殺生之禍。
“所以你就逃婚。然後龍小羽就來基地找你?”我繼續道。
“不錯。”張潔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低著頭道,“有時候父命難為。”聲音含著淡淡的無奈和悲傷,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張潔柔弱的一麵。
張潔突然流露的柔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如何安慰,隻好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天下沒有不疼惜子女的父母。你父母讓你嫁給龍小羽是認為他可以給你幸福,但是如果你能讓你父母明白龍小羽的為人,估計他們也會理解你。而且——”
“而且什麼?”張潔被我的話激起興趣,抬頭問道。
“而且你如果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你父母應該可以理解的。是在不行,生米煮成熟飯,兩個人抱著小孩回去,我就不信你爸媽不同意、”我的話越說越不堪。本來張潔還很認真,到最後連耳根都紅透。
有多少人可以理解冰山融化的感覺。此時,張潔的害羞表情,簡直可以融化任何男人的心。這個樣字,哪裏會想到麵前害羞的小女生就是平日裏的冰山女王呢?我承認自己抵抗誘惑的能力很低。看到張潔的美態,有些失常,呆呆望著,就差口水沒有流出。
張潔見我癡癡看著她,本以為會不悅,可是出人意料的沒有發火,而是幽幽一歎:“我的幸福,談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