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躬下身子把手放進流水之中。可是手剛接觸水一刹那,我渾身一戰,一股冰寒襲遍全身。我感到渾身冰冷,牙齒不自覺的開始打顫。
好一會兒,我才恢複過來,“這是什麼水,比冰塊還要涼,這已經不算是涼意了,簡直就是寒意。我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寒冷的水,明明溫度沒有低於零度,可是為什麼給人的感覺是如此寒冷呢。
“怎麼樣,感覺如何?”上麵傳來燕老的笑聲。
“燕老,您這不是害我嗎,要是我不小心掉進水裏,以這種感覺,還不溺死啊!”我很不滿燕老的隱瞞。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你就這點出息。難道你的武功白練了。練武本身就可以強身健體,你武功雖然很差,但是這點寒氣,應該可以承受。如果你連這點寒氣都受不了,最多一個月,你也會被這裏的寒氣逼死。這裏是整個地下基地最為陰寒的地方。這條流水可以說是整個地方的靈脈,聚集了所有寒氣,溶於一體。你感到到的並不是溫度上的寒冷,而是靈魂上的冰涼。如果一個人陽氣不重,那麼在水中浸泡一個小時就會死去。”
聽著燕老的娓娓道來,我臉色劇變,立馬逃似的離開水邊。燕老像是預料到我的反應,接著又道:“不過,凡事都有兩麵。在陰寒之地練武,如果可以承受得住其中的寒氣,那麼他的武功就會突飛猛進,一日千裏。”
“你怎麼不早說。有這麼好的事情。我要試試,不然武功太低,走到哪裏都讓人家欺負。要是我這段時間武功大漲,看看那些人,哈哈。”我首先想到的是張潔看到我吃驚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你還是想好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受不了寒氣,可以會留下後患的。”燕老又發話。
“怕什麼,反正總是一死。大不了等受不了的時候,立馬抽身。我相信自己還是有這個能力的。不用燕老擔心。說吧,空心蘭需要多少水。”
“你能舀起多少水就要多少水。”
“好,這可是你說的。要是空心蘭被水淹死了,我可不管。”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大放豪言,一想到自己的武功可能突飛猛進,恨不得跳進水裏。可是我沒有這麼做。激動歸激動,我還是保持著不少理智。要是我真的跳進水裏,估計會立馬昏迷。這條靈脈的寒氣,我已經體會到了,剛才的觸碰,差點讓我精神恍惚,渾身麻痹。
我打算先伸手進水中慢慢適應水中的寒氣。
事實證明,我的打算沒有錯。我手掌剛觸碰水麵,一股逼人的寒氣從手掌開始流竄,直逼腦門。我大驚之下,立馬收手。不一會身體恢複知覺。
我皺眉看著麵前的流水。它比我想象的要寒冷多了。我以為自己有心裏準備後,就算靈脈寒氣很重,也不會讓我這樣不堪,可是結果比想象的還要悲慘。
我就不信邪,就算我身體不能浸入水中,難道手掌也不能浸入水中。我練武數月,力可劈材,就算不如那些大高手,起碼強身健體還是可以的。聽燕老的語氣,我很弱一樣。就算我比起他來,什麼也不是,但被人瞧不起的感覺非常不好受。
我狠下決心,把整隻手掌狠狠壓下去。這時,無盡的寒氣向我襲來,我眼中滿是星星,甚至開始看不清前方。但是腦中一個聲音高叫著,忍住,勝利就在前方。
我忍住了,把整隻手掌浸在手中長達半分鍾左右。絲絲寒氣通過手臂,一直傳向周身。
“你怎麼那麼慢,還在哪裏畏懼嗎?連手都不敢伸下去嗎?”燕老的聲音適時傳來。
我大笑一聲:“誰說的,燕老,你可看好了。誰說我不行的。”我忍著刺骨的寒冷,全身的酸軟,硬是舀起一捧手,緩慢向菜地上去。雖然身體行動極為困難,但我還是堅持下來。
來到燕老身旁,本想得到他哪怕是一個欣賞的眼神,但是燕老頭也不抬的說道:“從前邊第一顆菜開始吧。
我一愣,有沒有搞錯。麵前起碼數千棵空心蘭,我要澆到何年何月。況且以我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承受太多寒氣。燕老是不是瘋了,竟然叫我這樣幹。可是我也不願意示弱。說幹就幹,我就不信邪,不相信這點事情,我還幹不了。於是乎,我立馬把手中的靈脈老實澆到第一朵空心蘭上麵,然後搖搖晃晃下去,準備再次忍受那種刺骨的煎熬。
我覺得幹這種事情就是在自殘身體。好不容易堅持澆花十幾株,現在全身就像是觸電一般,根本動彈不了。要不是腦子裏提醒自己不能掉進水裏,恐怕自己早就一頭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