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的提醒是善意的,我沒有多說什麼,老實跟在後麵,同時腦子裏麵在思考如何彌補剛才的失誤造成兩人之間的傷害。
穿過不少茂密的枝葉,我依舊沒有相處很的辦法。所以想順其自然,以後總會有辦法。大約走了千米,景色依稀熟悉,我仔細一看,發現這裏霍然就是我剛進入的地方。
而丁薇已經停下身子。我跟著一望,麵前是落花台。
“落花台。”我輕輕歎道,這是我第二次見到落花台。初來此地時,遇見落花台就像看見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子,在感歎歲月的蹉跎,在感傷情人的離別,更像男人在心痛情人的逝去。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燕老,本名燕雙飛,難道他和這座亭子偶什麼聯係不成?
看著亭子上的對聯,我恍惚看見燕老的影子,孤傲的身影站在天空之下,顯得極其偉岸,其中又有一些寂寞。
淡淡的涼意襲來,微微的寒意從心中冒出。這種從心靈深處的感覺格外強烈。丁薇在落花台下停下身子,回過頭看了我一眼:“這裏就是靈脈的源頭。”
“落花台?”我問道,“靈脈的源頭就在這裏。”
丁薇可能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不再理會我,直接走到亭子中。我三兩步踏進亭子。頓時,一陣暖意襲來,驚異莫名間,丁薇說話了。
“這裏是靈脈的源頭,極陰為陽,所以並非是其他靈脈流水的陰寒。源頭就在亭子下麵。走吧。等一下不要大驚小怪的。免得驚擾裏麵的生物。到時魚不好捉,可不怪我。”
落花台中,一張石桌旁,兩張石凳。桌上一個紫色茶壺,安靜放在桌子上就像海底的一根定海神針,巍然不動立著。丁薇走到桌子前麵,輕輕握著茶壺,然後旋轉起來。目瞪口呆間,在亭子的地麵上突然裂開一條通道,足夠兩人並排而過。
丁薇放開茶壺,提著籃子走了下去:“跟緊一點,不要走錯步伐。踩著我的腳印前進,要是觸動裏麵的機關,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我被丁薇的話嚇了一跳,趕緊死盯她走過的痕跡,不敢稍有差池。隨著兩人的進入,整個通道亮了起來。不想古老的想象中的火焰,而是燈光。我詫異看了看牆壁上的光源,因為時間的沉澱,看不出年代。
一直行走,沒有遇見風險,一路上隻有兩人的腳步聲。我不知和丁薇說些什麼。開始很想找到丁薇,恨不得瞬間找到她的身影,可是待來到丁薇的身旁,卻不知說些什麼。加上丁薇的生氣,我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丁薇,”我硬著頭皮勉強道,“丁薇。”
丁薇回頭,盯著我,麵無表情:“什麼事情?”
“剛才,真是對不起。是我錯了。好不好,不要再生氣了。我很不習慣這種冷場,我們和好行不行,不要這樣啊,很尷尬。”我沉默一會兒,看見丁薇有些不耐煩後,急道。
“我討厭別人不信任我。我為了你下來基地,你竟然還在懷疑我。你不要再說。等我心情好些再提這事情,不然你越是提起,我越是惱火。”丁薇皺眉道,“聽見沒有?”
“聽見,聽見。”我聽得出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立馬答應。
丁薇的脾氣以前沒有摸透,今天總是見識到了。比起薛娜的溫柔,差了實在不知多少。剛來到這裏時,我還在感歎不知誰有福氣娶了丁薇,現在我要重新考慮自己說的話。
“到了。”丁薇道。
我凝神望去,心中一震,差點呼出聲來。
麵前一片花的海洋。哪裏像是陰寒之地的源頭。不知名的花朵盛開著,到處充滿生機。源頭是一個地下湖泊,湖中心一個小島,開著無數的鮮花,恍如仙境,讓人誤以為天堂。沒想到基地之下,也有如此美景。小島離岸邊約莫幾百米,湖水不深,清澈見底。湖底不少魚兒遊動,沒有因為我們的到來而受到絲毫驚嚇,依舊悠閑遊者。
湖水冒著熱氣,淡淡的白色煙霧熏著湖麵,腳下感受到湖水的溫度。不知道水裏麵的魚兒為何還能生存。我準備伸手試試湖水的溫度,卻被丁薇叫住。
“住手,不要亂碰湖水。”
“為什麼?”我疑惑望著丁薇,等待解釋。既然她叫我來抓魚,不下水怎麼能抓魚。可是如果水有問題的話,我又怎麼可能下水。
“你以為靈脈源頭很容易接近嗎?”丁薇道,“叫你不要衝動是為你好。我上次就差點闖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