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靈猴的攻擊,我大有深意看了丁薇一眼,不再擔心靈猴因為我的躲避而去攻擊丁薇。大口吸氣,我精神一振,耳目突然變得清晰,感到手臂絲絲能量流過,久違的感覺再次到來。
很久沒有感受到身體的能量在流動,自從上會與龍小羽打鬥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管後來遇見多少高手,我都沒有感覺,或許是因為差距太大的緣故,因為這次的對方,力量速度有餘,但是頭腦不足,所以體內的神秘力量開始覺醒。我不知道身體的能量來源。燕老一眼看穿我的來曆,而且一語道破我武功進展很快的原因,是因為我的身體經過改造,進過黑鷹保安公司的改造。姑且不理會燕老說的正確與否,雖然我隱隱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這並不阻礙體內神秘能量的覺醒。
開始感到手掌處的絲絲麻意,像是電流流動,讓人精神振奮。靈猴和方才一樣,依靠速度衝了過來,就在靈猴的利爪到麵前之際,我呼出一口氣,手掌感受著空氣中的律動,自然貼上迎麵而來的爪子。
沒有手掌和利爪相擊的猛烈響聲,我在靈猴巨大力量臨身那一刻,輕輕一轉,利用手掌的微微轉動,一股絕強的力道在身邊噴湧而出。靈猴受不住力道,一陣趔趄,差點倒地,口中發出怒吼,另一隻爪子在落地之時淩然朝我腹部擊來,反應不可謂不快,力道不可謂不大,可是在那股神秘力量流動之後,身體各方麵的感應能力,比剛才快上數倍,好像一切就在掌握之中。難道這就是雷姐說所的精氣合一?無暇思考太多,我巧妙用些力道,把靈猴導向一旁,不待它有所動作,便用力一腳踢去,可惜的是,靈猴反應比我想象快上少許,即便我可以感應到靈猴的行動意向,可是身體卻跟不上。
靈猴避開我的一腳,蹲在一旁,不再攻擊。似乎它也察覺到不對,在尋找我的弱點。
“很好,”丁薇這時說話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以這有畜牲的速度力道,竟然奈何不得你。我還是小瞧你,蕭飛。表姐真是沒有看錯你。”
我沒有理會丁薇的讚美,隻是一直盯著靈猴。此時的我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正是這種心無外物的感覺,讓我對丁薇的言語沒有絲毫聽見。腦中隻有麵前的靈猴,它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感知之下。靈猴的細微動作,也不可能逃脫我的觀察。我甚至可以感到靈猴利爪之間毛發的飄動。
這純粹是一種感覺,奇妙的感覺,一種我不明白的感覺。在運用擒龍手之後,我突然產生一個奇妙的念頭,擒龍手,到底所擒之龍是什麼?是飛翔在天的巨龍,還是迅猛異常的敵人。我終於有所領悟。擒龍手,所擒之物,不是其他,而是自己。自己就是龍,擒住自己,就擒住萬物。把自身的恐懼,弱點擒拿,不再害怕,不再猶豫,不管多麼強大的對手,都可以戰勝,不管多麼高大的山峰,都可以穿越。戰勝了自己,就戰勝了所有。擒拿了自己,就擒拿了所有。
靈猴在小道之上靜靜呆著,我沒有注意到丁薇已經站起身來,往我這邊走近。我幾乎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靈猴之上。
感謝這隻猴子給我帶來的精神深處的感悟,沒有靈猴的觸動,我不可能再次調動體內的神秘力量。
就在我感歎之際,丁薇已經走到我身旁:“怎麼了,竟然這麼專心,連我我的到來都沒有發現。”我以為是自己太過關注靈猴,從而忽略了丁薇的存在,所以我對於丁薇的到來沒有多想。而就在此時,丁薇突然笑道:“既然靈猴不能傷你,我就放心了。所以啊——”
“所以什麼?”我好奇問道。
“所以事情就不好玩了,我想看看表姐看上的男人到底還有什麼過人的地方。”丁薇神秘一笑,讓我神經緊繃,開始警惕起來,以免古靈精怪的丁薇又弄出什麼麻煩。
丁薇纖手微微伸展,緩慢伸向我。我眼神一凝,準備躲掉,但是讓人驚駭的是,丁薇簡單的一推,我居然沒有躲掉。仿佛錯覺一樣,明明緩慢的推動,事先還知道意圖,竟然躲不掉。心中大震,丁薇輕柔的一掌打在身上,渾身一顫,便倒飛出去。
來不及憤怒,我掉進水中,靈猴像是歡呼一聲,飛快隨我而入水。湖水不深,溫度到時很高,隱隱有些灼痛之感,我忍住疼痛,站在水深及胸的湖水之中,等待靈猴的攻擊。
現在的我已經不可能馬上爬上岸,更不可能去和丁薇計較。一切像是計劃好的,我自然落進水中,岸上傳來丁薇銀鈴般的笑聲:“玉不琢,不成器,既然你能領悟精氣合一的境界,那順便再領悟領悟精氣神三者合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