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嗜血衝動,被張潔的殺氣引動。我不再壓製,寒意飆升。
張潔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被冰冷所代替,像生死仇家一般看著我,等待著我的進攻。已經很久沒有很同級別的人戰鬥過,一日不打,感覺身上骨頭都快老化。幸虧張潔的到來,徹底激發身上的餘力。
“這幾天你看來進步不少。”張潔道。
“你也不差。”我凝重道,“你難道就不能給我說說原因嗎?”
“沒有什麼可說,除非你打贏我!”張潔不再廢話,五米的距離,恍惚一閃就到眼前,兩柄匕首,在空氣中化成兩道華麗的弧線,一柄匕首直刺我的心髒,另一柄則削向我的腰部,驚險至極。而且兩道弧線,恰好封死我的退路。
我駭然,張潔連匕首功夫都大躍進,她到底吃了什麼猛藥。我躬身躲過橫削而來的一把,然後一個猿猴跳躍,往一旁狼狽滾開。
堪堪避過兩把匕首,身上冷汗直冒,可是不及反擊,張潔又是一腳踢來,呼呼風聲響起,腳尖因為速度太快,被空氣團包圍,形成一個詭異的箭頭,直插進的肩膀。要是被踢中,估計半個肩膀都要殘廢。
招招狠毒,完全沒有一點餘地。這是張潔的武功?她的武功竟然變得這般狠毒,做的都是斷子絕孫的事情。疑惑剛在心中升起,張潔再次兩柄匕首筆直插向我的身體。
前麵一腳是虛,後麵的兩柄匕首才是實。好高明的瞞天過海,在她出腳的時候,我居然生出一絲錯覺。
“你玩真的!”我躲過一個殺招,沉聲道,“你清楚自己做什麼嗎?我們可是戰友。”
張潔的兩柄匕首像亂花一般迷人眼睛,根本找不到實體。地下基地,訓練室中,與張潔的死生相博,我就感覺到張潔的武功自成一家,決絕中又有光明正大的氣息。可是現在的招式,隱約透著些許詭異。殘暴和狠毒,張氏兄弟身上特有的氣質,張潔學到了三分。
很無聊的戰鬥,你來,我不往。我隻是一味後退,張潔的鋒芒,像是天空的太陽,匕首閃著幽幽寒光,空氣照著特定的軌跡流動,我細心感受著。此戰唯一的收獲,就是精神意誌上,可以更加堅實基礎,甚至更進一步。
能夠感受空中的流動,是昨天晚上才開始的。今天感受更加明顯。周圍是一片綠色,頭頂是一片蔚藍,交相輝映。跳躍在樹林間,張潔呼吸平穩的攻擊,而我險到極點的躲避。在香蕉林中上演一幕驚天追殺,範圍局限在這一麵脆弱的香蕉林中。我和張潔很有默契的沒有波及到它們。
皮膚在躲避之中,隱隱有些涼意。空中的微小粒子重開開始跳躍起來。周圍的空氣因為我的速度過快,不停向我擠壓。動作雖然狼狽,但恰好破了張潔的殺招。
“你就是這麼沒種?”張潔停下攻擊,冷冷道。
“隨你怎麼說,我的小命比較重要,其他的無關緊要。”我無所謂道,“問你個問題?”
張潔沉默。
“張氏兄弟是不是傳授你一些武功?”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張潔淡淡道,“你的武功進步很多,我原本以為很快就能把你擊敗。你應該還沒有用全力吧。我也沒有。但是今天我倒想看看我們兩個誰厲害一些。”
“算了,我對同伴下不了殺手。你還是不要逼我了。”我搖搖頭,往回走,不再想打架。和高手打架太累了。剛才湧起的嗜血衝動,在攻擊停止後,悄然散去,來的突然,去的也快。
“你覺得可能嗎?”張潔匕首一橫。擺出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兩柄匕首相對,兩腳並攏,身體前屈,眼睛精光閃閃。
“你何苦相逼呢,打贏你又能怎樣?”我歎道,“你明明知道我對你不可能下殺手,為何還要逼我?”
“但是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張潔冷笑,“你在基地傷害我,竟然一走了之。我恨不得殺了你!”
“等等,”我驚道,“你說什麼,說清楚些!”
“去閻王那裏聽吧!”
離我數米的距離,張潔擺出的一個奇怪姿勢,在空中突然旋轉,鋒利的匕首,瞬間封閉我逃走的路線。匕首的氣息搖搖指著我,隻要我敢往前走,便會毫不留情的飛向我。所以我隻能後退。後退到張潔懷中。
張潔的話引起我強烈的好奇。我傷害過她,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要想把事情弄清楚,必須狠狠壓製她。張潔不用一般高手,在精氣兩方麵並不輸於我,隻不過沒有達到精氣合一。從小的訓練讓她有非常恐怖的基礎,加上長輩的熏陶,隱然有大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