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無地自容，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燃燒，我怒視演眼前的中年男子，想說點什麼，就是嘴巴張不開。
“張隊長，監控儀器已經修好，已經沒有問題。”中年男子尷尬道，“如果隊長沒有差遣，我先歸隊。”
點點頭，張潔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隻是盯著我，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我撓撓頭皮，強笑道，“對了，最近情況怎麼樣，我住院的時候？”
“你膽子就這麼小？”張潔冷笑道，“敢說不敢承認！”
一顆心怦怦直跳，周圍的空氣黏糊糊的，全身燥熱不堪，我暗吞口水，眼睛不敢看張潔，蠕蠕道：“你不是要調走嗎？”
“是誰說的，沒有這回事。”張潔淡淡道，“你很像我離開嗎？”
“不是，我舍不得，所以才……”
“才什麼……？”
中計了，中了胖子他們的奸計，我恍然大悟。我和張潔兩個人都被蒙在鼓裏。
張潔見我神情不似作假，疑惑道：“怎麼了？”
我歎口氣，說道：“胖子說你馬上要離開這裏，去另一個地方執行任務，所以我急忙趕過來，想要……”
“想要什麼？”張潔又問道。
“你能不能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我念書不多，也不知道。”我無奈低頭，小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問那麼多。”
“我就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難道你不懂嗎？”張潔的音量不小，嚇了我一跳。
我做了噓聲手勢：“不要那麼張揚，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嗎？”
“我們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人知道的，”張潔氣道，“你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情很對人嗎？”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怕你不好意思嘛。”我說道。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行得正，坐得穩，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張潔皺眉道。
好像是我心虛了，不打自招，我尷尬道：“不離開就好，我還以為你要走，所以來看看，嗬嗬。”
“就是來看看，”張潔得勢不饒人，逼問道，“我要你重複你開始說的話？”
“什麼話？”我故意問道。
“給我裝傻？”張潔咬牙道，“你在這個房間門口說的話。”
“有嗎？”我繼續瞎掰道，“我好像問有人在嗎。”
張潔盯著我，一言不發，我也同樣看著張潔，不知道說些什麼。許久，張潔歎口氣，失望道：“那就好，我以為你要對我說什麼。沒有對吧？”
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落寞背景，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清晰，瞳孔中的身形慢慢消失。
失落的眼神，憂傷的神情，我看的心中一痛，不忍道：“其實有何必多問呢，你明明聽見了！”
香肩微顫，張潔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我隻是想再聽聽那句話而已，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
“是啊，又能怎麼呢？”我低語道，“現在連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樣！”
“所以，你還是不要說了。”張潔背影消失在拐彎處。
張潔的語氣瞬間變得冰冷無比，一股寒冷從心底蔓延，直至全身，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強烈的失落感湧出心頭，仿佛世界要塌陷，張潔一去不複返，我衝出通道，望著不遠處的張潔，叫道：“我喜歡你。”
整個世界開始靜止，甚至開始倒退，我呼吸急促說話那句話，像是全身脫離一般，心情格外沉重。至於原因，我想不通，現在也沒有必要去想。話已經說出來，沒有收回去的可能，我在等待這宣判，陽關雨露，抑或陰雲彌密布。
沒有轉身，張潔沉默了好久，才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喜歡你。”我歎道，“真的，從見到你的第一麵開始。我對你有種特別的感覺。我很像和你聊天，哪怕你用劍指著我。看見你在偽裝自己的時候，我很心痛，那麼美麗的女孩兒，為什麼要像冰山一樣冷漠呢？我那是就在猜測，什麼的環境，使得你對任何人都那麼冷淡，甚至不屑一顧，所以我想了解你，可是又怕傷害你。”
“已經夠了，”張潔突然打斷道，“有你這句話已經夠了，不要再多說。”
“我……”
“我說過，已經夠了，”張潔冷冷道，“就算你喜歡我又怎麼樣？你能拋棄原來的女朋友嗎？就算你拋棄了，又能怎樣！”
又能怎樣？字字錐心，每一個字都狠狠砸在心上，呼吸不得。我頹然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