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是低估你，你的命五千萬，能夠請動什麼來殺死你。誰接了這筆單子，就是最倒黴的人。”張潔說道，“而且，就算天馬幫沒有懸賞，照樣很多人對你不利。你的敵人怎麼那麼多，你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得罪了那麼多人？”
“不是我得罪，這件事情，你問吳明吧。都是他惹得禍，害得我整天提心吊膽的，沒有一天安穩日子。”我苦笑道。
“剛才一番血戰，死了幾個人吧？”張潔皺眉道。畢竟就算地下世界再猖狂，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弄死過多人。
我搖搖頭，說道：“不止幾個人。”
“十幾個？”張潔失聲道。
我再次搖搖頭。這回張潔沉默了。
“應該幾十個吧。”我無奈道，“當時就是忍不住，所以下手稍微重了點。”
“重了點？”張潔擔心叫道，“你知道一夜之間死了幾十個，政府會怎麼想，會給民眾造成什麼樣的恐慌？”
“這個不歸我管。”我淡淡道，“不給一些人警告，認為我很多欺負，竟然要做給對方看，就要做的徹底。我就不信，這樣還鎮不住對方，那麼就不要對天馬幫大開殺戒。”
張潔愣愣的看著我，隨即歎道：“蕭飛，你身上的殺氣實在太重了，難道你不怕迷失在殺戮中嗎？你的心魔隻會越來越重，到時你怎麼壓製它？”
“壓製？”我搖搖頭，“我就是把他放出來，然後把心魔斬殺！”
張潔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看著我，失聲道：“斬殺心魔？”
對於斬殺心魔的事情，張潔聞所未聞，當然感到不可理解。可是在接到雷初靜的賭約的挑戰時，我就已經決定走一條不同的路子。不管是出世，還是入世。我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神擋殺神，魔擋殺魔。想到此處，我在長街之上，突然而來的那種暢快的感覺又用上心頭。
漸漸摸出自己要走的路子，心中的亮光更加清晰。我嘴角不僅露出微笑，看著張潔，道：“謝謝你，張潔！”
張潔本來對我的話感到震驚，驀地又見我說感謝的話，愣在麵前，不知如何回答。
我笑著抓著她的手，湊在嘴邊，親吻了一下，笑道：“事情已經發生，就讓她過去。沒有空閑理會那麼多。不過我最關心的是不是這個，而是這麼晚了，你為什麼還沒有睡覺呢？”
張潔俏臉微紅，想要抽回小手，卻被我緊緊抓著，掙脫不了，隻得道：“睡不著。”
“為什麼睡不著？”我繼續問道。
“睡不著就是睡不著，哪有什麼原因。”張潔嗔道。
“嗬嗬，我知道你為什麼睡不著。”我笑道。
張潔笑顏展開，沒好氣道：“你說說看。”
我故作沉吟，然後說道：“肯定你的體重增加了，不想長胖，所以想遲些睡覺，對不對？”
“你瞎說，”張潔掙開小手，向我胸膛打來，可是看似重重的揮手，卻輕輕敲在胸前，生怕打傷我，“你才需要減肥。”
“那某人對著窗外凝視，似乎有心事一般，能告訴我蕭某人為什麼嗎？”我笑道。
“總之與你無關。”張潔說道。
“是嗎？”我一直盯著張潔的眼睛，輕聲道，“真的與我無關？”
張潔咬著嘴唇，低下頭，縮回雙手，擺弄著衣角。
望著眼前的海棠嬌羞圖，美人就在眼前，我心中一蕩。一聲驚呼中，緊緊摟著張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