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為了它,竟什麼都不顧?】(1 / 2)

馬車一個急刹車,停在了黃沙中間,此時天色將晚,傍晚大風卷起的黃沙遮蔽了前方的視線,一群人馬正將去路死死封住,並不斷向馬車的方向包圍過來,不多會兒便將陸暄等人圍在了中間。

陸暄安坐於馬上,朝來人一拱手:“不知是哪路英雄,可是有事相商?”

來人中領頭的上前一步:“還跟老子這麼客氣,你不知道這大漠上是寸土寸金的地兒麼?”

“哦?此話怎講?”陸暄也不惱,隻慢條斯理地跟來人對話。

那頭領一笑,露出嘴裏的金牙:“喲,還有敢問這話的,兄弟們,看來我還真得給他好好講講明白,不然,該說我們不講道理。”

眾匪徒一聽,頓時爆發出笑聲。

“寸土寸金,便是告訴你,每走一步,都要留下一錠金子。”這話一出口,那笑聲越發的放肆。然而不曾想,陸暄也笑了。那笑聲也絲毫不弱於這群匪徒,更帶著幾分豪氣,這下換作劫匪愣住了。就在那頭領發愣的刹那,陸暄猛然從馬上翻身而下,一劍刺向頭領胸口,那頭領也不是吃幹飯的,關鍵時刻驚覺陸暄動向,猛一側身,堪堪避過這一劍,劍鋒刺破胸口衣物,發出撕裂的響聲。

頓時,四周殺聲一片。馬車上的曲妃卿也掀了簾子衝出去,加入了戰局。柳彎彎從馬車的窗口望出去,但見一白一青兩個身影並肩作戰的畫麵,竟然也是好看的。那沙盜來勢洶洶,亦是有備而來,一夥兒人拖住陸暄,令一夥兒人立刻朝馬車包抄過來,可馬車上的女眷也會功夫著實出乎意料,曲妃卿將欲圍馬車的人馬衝散開來,一批與她周旋,另一批自然而然地撲向了柳彎彎所在的那輛馬車。

陸暄轉過頭,驚覺柳彎彎危險,朝曲妃卿望了一眼,當即心下清明,曲妃卿邊戰邊退,直至守在柳彎彎馬車之側,隻聽陸暄喊道:“妃卿,你們先走!”

曲妃卿聞言翻身上了馬車,駕馬突出重圍。柳彎彎和枝枝在馬車上被顛的東倒西歪,馬車方才行了沒多遠,不曾想另一夥兒沙盜自馬車西側衝出,撲到馬車上。馬車一個歪斜,柳彎彎狠狠地撞在車窗上,就在那一刹那,有人從車窗伸入手去將柳彎彎的胳膊死死抓住,柳彎彎被撞得暈頭轉向,被抓住手臂的那一刹那,還來不及反應,便被用力帶出馬車,也就是在那一刹那,馬車的馬匹被砍殺,整個翻倒在地。曲妃卿趕忙輕點馬背躍起,舉劍迎上來人的攻擊。

被扯下馬車的柳彎彎此刻被那沙盜抓住了脖子,那沙盜低下頭,發覺柳彎彎脖子上掛的黑石佩正迎著落日的光芒反射出炫目的光澤,頓時伸出另一隻手一把將那黑石佩扯下,放在身上擦拭了下嘴裏輕笑著:“一個小丫鬟身上竟然有這等好東西!”

看著他手握著黑石佩,柳彎彎方才回過神來,他拿走了比她的命還重要的東西,那可是她回家唯一的路,誰都不能碰。趁著那沙盜看著黑石佩的刹那,柳彎彎猛然伸手拔下頭上的發簪,用力刺入沙盜的脖子,那一下用足了她全身的力氣,頓時鮮血四濺。那沙盜還來不及反應,便殞命當場。

柳彎彎從他的手中將黑石佩奪回,大口喘著氣,她低下頭盯著那沙盜的屍體,才發覺自己的手正在止不住地顫抖,若不是他搶了這黑石佩,她不會……對,是他不對在先,她隻是不能讓他阻斷了自己回家的路。柳彎彎的眼裏開始升起一團水霧,她搖了搖頭,然後將手上的黑石佩重新掛回到脖子上,抬起頭這才發現戰局已定,而此刻站在她對麵的陸暄,正用一種滿含深意的眼神看著自己。在看見他站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刹那,好不容易壓下的眼淚又重新湧了出來,她用力搖了搖頭,然後就這樣咧開了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