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頭七(1 / 2)

各位看官有沒有過一種感覺,就是當你突然受到驚嚇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跑,而是靜靜的呆在那個地方,一遍又一遍的回味剛才的經曆。至少我是這樣的。可惜當時的我還太小,並不懂得當時情景的詭異,隻是心裏毛毛的。

在廁所前站了至少快一分鍾後,我才想起來跑,便一溜煙的跑回屋了。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對這件事還是心有餘悸,便問爺爺和奶奶他們昨天起夜了沒有,爺爺奶奶先是一臉疑惑的樣子,隨後有回答我說:沒有啊。我終於恍然大悟,看來昨晚真的是見鬼了。我猶豫了一下,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呢?如果說了,他們一定會罵我是半夜連廁所都不敢上的完犢子(東北話,意指loser);我要是不說,萬一這個家裏真有什麼髒東西,那我還怎麼領小朋友們來我家玩啊?小珍要是來我家,上廁所的時候看見一個張牙舞爪的鬼站在她麵前,她不得......我感覺彪悍的她是可以把鬼幹掉的。最後,經過一個早餐的思想鬥爭,我把昨天晚上我目睹的所有事全告訴了他們。聽了我的講述,奶奶的臉色瞬間煞白。爺爺還是比較鎮定的,一邊給我盛粥一邊跟我講:家星啊,你昨晚一定是做噩夢了。不要每天總是疑神疑鬼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在你身邊,你安全得很呢,來,喝粥。

爺爺的話倒是讓我平靜下來不少,然而還是沒有跟我解釋明白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馬桶和燈管同時壞了?哪有那麼巧!不知不覺,我又害怕了起來,每次上廁所心裏也是毛毛的。

當天晚上,我和小珍在樓下看老人們下棋,什麼都看不懂的我們便在樹蔭下聊起天來。我把這件事仔細說給小珍聽,誰知她聽完後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和我奶奶的表情簡直是一模一樣。然而因為講的津津有味,我當時忘了一個細節———小珍那種疑惑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小孩子害怕時應有的表情,這還是後話,容我以後一一敘述。我講完後,誰也沒有說話,不一會春安叔走了過來,依舊是滿麵春風的給我倆拎來一大袋零食,可惜都被小珍那個sbplus搶走了。

本以為過了幾天我就會理所應當的忘了這件事,誰知有一天我經過奶奶屋子的時候,聽到她和家人在聊天,我蹲下來偷偷聽著,隻聽見奶奶說了句什麼他又回來了。他?又?回來了?這三個詞在我腦海裏快速飛轉,這讓我情不自禁的和那天晚上發生的怪事掛上了鉤。現在我和我的那幫狐朋狗友出去喝酒擼串的時候,免不了要講這件事,總是調侃我當時怎麼就沒看出來什麼問題呢。是,年少的我也並不知道,那件事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命中注定的劫數。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轉眼間一年過去了。我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年是2004年。讓我難忘的一年,因為爺爺去世了。

當時是這樣的,爺爺身子骨很硬朗,人也比較講究,做事井井有條。他的房間很整齊,用今天的話來講這叫強迫症。爺爺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平靜得很。我和小珍依舊放學回家,媽媽依舊準備晚餐,一切都十分平靜,正當一家人準備開始吃晚飯時,爺爺放下筷子,想出去走走,家裏人也沒攔著他。爺爺臨出門前哈哈笑了一聲,說了句:不虧不虧!便出門了。爸爸對爺爺的古怪行為一臉不解,全家人繼續吃飯。

晚上八點,九點,十點,一直到十一點,爺爺還沒有回來。爸爸開始坐不住了。直到十一點半,爺爺還是沒有回來,就要爸爸準備出門去找的時候,爺爺回家了,手裏還多出來個黑袋子,一聲不吱的徑直走進房間。看到爺爺回來,爸爸媽媽,還有奶奶也就都放心了。可誰知奶奶要回屋睡覺時,爺爺不讓她進屋,告訴她去跟我睡一個屋,便關門了。奶奶氣的一直叫喊,沒有辦法隻好去我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