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不斷響起的腳步聲令我的心頭不由猛的一沉,幾乎是本能的,我連忙撒腿就往靈堂裏麵跑。
在撒腿跑回靈堂之後,我二話不說便將房門給緊緊反鎖死,唯恐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闖進來,不然的話就衝我這副病怏怏的身體,簡直是除死無生啊。
然而就在我剛將靈堂的門給鎖死,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呢,隻聽隨著一道刺耳的尖叫聲猛然響起,我便感覺自己的後腦勺有點疼。
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濕漉漉的,仔細一看,我去,竟然流血了!
看著自己手心那仍帶有絲絲暖意的鮮血,我不禁下意識地轉頭向著身後望了過去,接著,我便看到那蘇惜月正一臉驚恐的望著我,而她的手中還拿著一根比我胳膊還粗的棒子呢。
“你幹啥?”
在伸手捂住了自己腦袋上的傷口之後,我不禁十分惱火的對著那蘇惜月開口問道,雖然我已經做好了挨揍的準備,但問題是我現在可還都什麼都沒來得及幹呢就被打了一頓,我冤不冤啊。
看著一臉委屈加惱火的我,蘇惜月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下手有些重了,一張圓圓的小臉之上滿是慌亂之色,但她嘴上卻是仍故作鎮定的對著我開口質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幹啥?你不知道我和姐姐在裏麵換衣服麼?你就這樣闖進來,還把門給鎖上,我不打你打誰啊?”
雖然心中依舊很是惱火,但我卻並沒有心思跟對方廢話,而是連忙轉身趴在門縫上麵往外瞅,想要探查一下情況。
門外的雨依舊很急,嘩啦啦的下個不停,再加上天色已黑,所以能見度特別的低,我根本無法看清外麵的情況。
不過好在,門外再也沒有傳來那好似腳掌踩在泥水之上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聲音,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當然,這或許都是暫時的,因為現在才晚上七八點鍾,還沒有到子時,那才是最危險的時候,而且最倒黴的事,我現在掛彩了,腦袋上麵的血一直往外流,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我正暗自擔心不已的時候,身後卻是忽然再次傳來了蘇惜月那有些好奇的聲音。
“小瘋子,你幹啥呢?一直趴在門上幹什麼?你是不是被我給打傻了?不對不對,你本來就是傻的,可不管我的事。”
蘇惜月不說話還好,她這麼一開口,我不禁有些惱火的下意識開口吼道。
“你知道我是傻的還打我?還有沒有一點愛心啊?就你這樣的就算是光著身子在我麵前跑八公裏,我要抬頭看你一眼就算我流氓,小丫頭片子,搞的好像我很稀罕看你一樣。”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跟我說一遍!”
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那蘇惜月卻是滿麵通紅的對著我怒聲開口吼道,看那她那張牙舞爪的樣子,恨不得抄起手裏的棍子來砸我。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擔心這刁蠻的小丫頭片子會對我再次下黑手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的蘇惜水卻是眉頭微皺的開口喝止道。
“好了,小月,你明知道他...就不能讓這點他?”
說著,蘇惜水便轉目向著我望了過來,同時輕聲對著我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