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天氣惡劣的緣故,地上的腳印遭到了破壞,所以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能很清楚的分辨出這就是人的腳印。
而且從鞋印的大小來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女人或者是未成年的孩子,要不然的話腳印是不會如此之小的。
一想到昨晚真的有人站在靈堂門口不停的拍門,我就不禁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因為我懷疑對方根本就不是人。
所以下意識地,我便連忙趴在地上,用鼻子向著地上的那連串小小的腳印聞了過去。
剛一趴下,我立刻就聞到了一股雨後空氣中特有的清新味道,以及一點點泥土的芬芳,但更多的,則是一股淡淡的臭味。
這種臭味就好似放了許久的臭鹹魚一般,讓人不禁覺得有些惡心,但我還是又仔細聞了幾下,並得出兩個判斷。
要麼,昨晚來拍門的家夥是個有很嚴重腳臭的家夥,要麼則就是對方根本就不是人,對於這兩個判斷,我更傾向與後者,因為就算腳氣再嚴重的假話,也不可能踩過的地麵到現在還是臭的,況且昨晚還一直的在下雨。
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我不禁感到十分的驚慌,並下意識地想要去找六叔,但我還沒跑出去幾步呢,就立刻又返回了靈堂。
因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忘在靈堂裏麵了,那就是蘇惜月的姨媽巾,不管幹這事再怎麼得猥瑣,既然六叔吩咐了,我就必須做到。
所以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的同時,我便彎腰撿起了地上那白色的姨媽巾,並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上麵的烏黑色印記,然後二話不說便向著六叔的住處跑了過去。
我沒有辦法不著急,因為屍首在帽子山過夜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特別是那具屍體不但已經有屍變的跡象了,甚至還招來了天打雷劈。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我一夜都沒有回去了,真不知道那小女孩怎麼樣了,說實話,我雖然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心裏是牽掛的很。
在心裏暗自嘀咕的同時,我便已經跑到了六叔所居住的房間門口,然後大聲的開口喊道。
“六叔,出事了,昨晚那屍體好像屍變了,你的趕緊處理啊,要不然的話會出大事...”
不等我把話給說完,房間裏麵就傳來了一道急促的咳嗽聲,接著,一道語帶一絲不悅之色的嗬斥聲便隨之響起。
“你嚷嚷什麼?生怕人聽不到是吧?”
話音未落,六叔就盯著一雙黑眼圈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他那樣子似乎昨晚沒有休息好,臉上還帶著一絲深深的倦意。
雖然很好奇六叔昨晚到底幹了什麼才會累成這樣,但一向對六叔很是忌憚的我卻是根本就不敢問,而是連忙開口解釋道。
“沒事的六叔,昨晚那小女孩被嚇瘋了,天一亮她們兩個就下山了。”
“什麼?她們這就走了?你怎麼不攔著點呢?她們錢還沒有付呢!”
在聽到我的話後,六叔卻是吹胡子瞪眼地對著我大聲開口吼道,這也不怪他,雖然這一整座大山都歸我們管,但還是窮得很,平時連電燈都不舍得開,怕付不起電費。
而我在聽到六叔的這番質問之後,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腿長在人家身上呢,人家要走,我怎麼攔?
不過好在,六叔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結,而是麵露一絲尷尬之色的對著我開口問道。
“我讓你拿的東西你拿到了沒?咱們今年能不能過好年,就靠那玩意兒了。”
聽到六叔的問話,我立刻就好似獻寶一般的將蘇惜月的姨媽巾給拿了出來,然後便要向著六叔遞過去,這玩意兒拿在手裏真心讓人有點不是滋味。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雖然六叔嘴上把這天葵看的很是重要,但等我拿出來之後,他不但沒有接,反而還一臉嫌棄的開口說道。
“怎麼就這麼點?你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那麼沒用?”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不禁有些無語的開口回答道。
“六叔,這話你可就沒有良心了,就這一點還是那女孩被嚇瘋之後自己扔出來的,要不然的話我上哪給你偷去啊?就隻能動手去搶了,而且人家倆打我一個,真動起手來我也未必能搶到。”
一聽我這話,六叔卻是眼露一絲疑惑之色的急聲對著我開口問道。
“什麼?你說這東西是那女孩瘋了之後自己扔掉的?”
看著一臉疑惑的六叔,我同樣也有些疑惑的下意識開口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