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這帽子山上已經再無活人,我就不進感覺到有些不寒而栗,但好在,此時已是上午,太陽早就已經升起,我還沒慫到撒腿就跑。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如果對方真的不是活人的話,那麼這藥是哪裏來的,對方為什麼又要拿它來砸我。
畢竟,這藥僅從品相上來看就十分的珍貴,如果讓六叔看到了,他一定會付出任何代價也要得到如此珍貴的藥材。
越想我就覺得越是奇怪,腦子裏到處都是謎團,怎麼理都理不清楚,而且,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莫名其妙地收到藥丸了。
雖然這藥丸看起來就很是珍貴,而我本人也體弱多病,常年都是病怏怏的,正好就需要一些藥物來給自己有病治病,無病進補。
但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以至於我根本就不敢隨便亂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可要是讓我直接丟掉的話,我又有點不舍得。
這倒不是我舍命不舍財,如果這真是錢財的話,我可以連想都不想的就舍棄掉,可這是藥啊,沒有常年被疾病所困擾著的人根本就不會明白我此時的心情。
在猶豫了許久之後,我最終還是將藥丸小心翼翼的給收了起來,然後使出全身的力氣揮起自己手中的斷劍便向著麵前的槐樹砍了上去,想要趕緊完事離開這破地方。
雖然斷劍比較短小,根本就使不上力氣來,但卻勝在足夠鋒利,在我毫不吝嗇自己的力氣之下,也就是大概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就將一顆足有碗口粗細的槐樹給攔腰砍斷了。
在好不容易將槐樹給砍到之後,已經累得是氣喘籲籲的我卻是下意識地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時心裏尋思著該怎麼樣將這顆破樹給弄回去。
然而就在正費盡心思的想著到底該怎麼將這麼大一棵樹給弄回去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陣雜草晃動的聲音。
要是換做以前,別說是雜草滑動的聲音了,再大的動靜我也懶得回頭去看,但在經曆過剛剛那詭異的事情之後,我卻是本能的回頭向著自己的身後望了過去。
剛把腦袋轉過去,我就在自己身後的草地上看到了一顆果子,這顆果子看上去很是新鮮,且顏色亮麗,屬於那種一看上去就知道會好吃。
對於此時正饑渴難耐的我來說,這顆果子對我來說有著莫大的吸引力,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帽子山的果樹雖多,但能食用的卻極少,而眼前這顆果子,正是屬於可食用的範疇之內。
但讓我感到疑惑的是,這顆果子是哪來的?它為什麼會恰好在我又渴又累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背後。
心中疑惑之下,我便下意識地伸手將地上那顆果子給撿了起來,可就在這時,我的內心卻是不由猛的一沉。
因為在這通紅的果子之上,竟有著四個類似於針孔模樣的牙印,並且孔洞之中還有水果的汁液正在緩緩流淌出來,一看就知道這牙印是剛留下不久的。
而能留下這種牙印的,一定不可能是人類,因為人是雜食動物,牙齒絕對是不會如此尖銳的,能咬出這種牙印的家夥,一定有著一副很是尖銳的獠牙。
一想到這裏,我額頭上的汗水就流淌了出來,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又是給我藥丸又是給我水果的,但我始終堅信這世界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特別是對方還有可能不是活人。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二話不說就扔掉自己手裏的果子,然後轉身就往家裏跑,這地方是不能再待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來呢。
等我好不容易跑回自己的房間,整個人都快累癱了,肺部更是好像要炸掉一般,連呼吸都很是困難。
但是我顧不上休息,而是連忙從自己的口袋裏將那枚潔白的藥丸給拿了出來,這兩天我先是開了棺,又是去了死人溝,雖然還沒有一病不起,但卻也是遲早的事。
如果我一旦倒下的話,那麼小花怎麼辦?她要是被來送飯的六叔發現怎麼辦?我不能讓自己病倒,所以,我隻能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手中這看似很珍貴的藥丸之上。
當然,我並不會傻愣愣的直接就把這來曆不明的神秘藥丸給吞下去,要是這玩意是包著糖衣的毒藥咋辦?
想到這裏,我便連忙倒了一碗水,然後將手中的藥丸緩緩放了進去,想要待會先找隻大白鵝試試。
在三禽之中,以雞陽氣最重,可分陰陽,破邪穢,以白鵝最為通靈,可以覺察到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