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暗罵一聲的同時我便連忙快速向著蘇惜水衝了過去,因為別就看這隻不過是小小的螞蟻,但發起狠來連馬蜂都打得過,帽子山的一切生物,都是不能以常理去判斷的。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嘴饞跟那個倒黴的師兄來找蜜蟻,結果好吃的沒找到,反而引來了十幾隻的螞蟻,別看它們體型不大,但嘴巴上麵的口器卻是大到驚人,一口咬下去就得少一塊肉。
所以當快步衝到蘇惜水的身旁之後,我便連忙一把將其拽住,同時怒聲開口罵道。
“還不跑等死啊你?”
雖然我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去拉扯,但蘇惜水卻是一直站在原地不動,並麵帶一絲恐慌與擔憂之色的急聲對著我開口說道。
“可是小月還等著用呢,我得...”
蘇惜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住了口,因為不知是不是我的突然靠近驚動了那些原本正在半空之中盤旋的飛蟻們,就好似突然炸了窩一般,一個個跟那種老式轟炸機一般,直接一個高空俯衝便向著我們兩個撲了過來。
看著眼前這鋪天蓋地的蟻群,甚至它們有多麼凶殘的我卻是幾乎下意識地連忙將蘇惜水給撲倒在地,然後用自己的身體將其給嚴嚴實實地護住。
在將對方給撲倒在地的刹那,為了防止被她誤會,我便連忙急聲開口解釋道。
“別誤會,你趕緊把臉躲我胸口下麵,可千萬別被咬到了,要不然....嘶...”
話還沒有說完,我便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當那些飛蟻接觸到我裸露在外麵肌膚的刹那,我就覺得自己跟被馬蜂蟄了一般,比馬蜂蟄了更痛,我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肉正在一點點的被撕咬下來。
我曾經在一個地攤雜誌上看到這麼一個故事,說有種螞蟻極為凶殘,能將人畜啃成一堆累累白骨。
因為是托人從廢品站裏當垃圾買回來的地攤雜誌,我當時對於這種事覺得挺可笑和無聊的,但現在,我卻是終於相信了。
如果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我相信最多不用一個小時,我估計連骨頭架子都剩不下完整的,這玩意兒,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必須盡快想個主意,要不然的話我跟蘇惜水倆人非被六叔給害死不可。
然而就在我正想開口跟蘇惜水說話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那些原本緊緊貼在我皮膚之上正用力撕咬的飛蟻們卻是忽然從我的身體上掉落了下來,接著便不停的抖動著身體,沒過幾秒鍾,它們就咽氣了。
而在那些啃咬過我皮肉的飛蟻死掉之後,那些原本還氣勢洶洶準備撲上來的飛蟻卻是避若瘟疫一般哄的一下就飛走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心中不由很是詫異,但既然這些飛蟻暫時還沒有要繼續攻擊我的意思,那要是還不趕緊跑的話,那就是自己在作死。
想到這裏,我顧不上自己身體之上所傳來的種種疼痛,便連忙站起身來拉著蘇惜水便一路向著山上跑了過去。
然而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原本還怎麼都不願意離開的蘇惜水這一次竟然再也沒有開口提自己妹妹的事情,看來,她也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起碼,她還怕蟲子。
一邊拉著蘇惜水拚命的往回跑,我一邊在心中暗罵六叔不是玩意兒,不管怎麼說,我們在同一個屋簷下也生活了好幾年,你之前嘴上說的那麼好聽,表情還那麼的真誠,讓我深信不疑。
結果一轉眼就想要害死我們倆,妹的,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還給你弄什麼靈灰,找什麼巢中鳳啊?直接讓你死了算了!
越想我就越覺得心中很是窩火,雖然我並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我也不是一個聖母,別人都想要害死我了,我也還不會還手。
妹的,如果六叔真想弄死我的話,我一定會先下手為強的,哪怕這樣做我遲早也是個死,但我卻絕不會允許自己死的那麼的窩囊。
然而就在我正一邊暗自想著心事,一邊使出全身的力氣往回跑的時候,跟在我身旁的蘇惜水卻是忽然急聲對著我開口喊道。
“好了,那些螞蟻沒有追上來,我先給你爆炸一下吧,你這滿身是血的,萬一再出什麼事怎麼辦?”
雖然我也知道自己身體上的傷勢急需處理,但在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後,我卻是想也不想的就開口拒絕道。
“不行,我們得趕緊回去,讓六叔那死老頭一個人跟你妹妹在一起我不放心。”